,一定重重伤害了女儿的自尊心。
“也可能经历过吴明俊,遇冬对所有男人都不会有安全感。”封硝长腿交叠,坐姿却十分端正优雅,“如果她注定防备所有男人,跟我结婚没什么不好。”
“……”易清铃微微有些愤怒,这是一个要娶她女儿的男人该有的态度?却又发现,这话滴水不漏,真正的大实话。
她们母女俩曾经那么信任的吴明俊,竟是一个如此龌龊卑劣的小人。那还有什么人能让女儿毫无防备?
谈一段需要防备的感情,那跟眼前这个男人结婚岂非是最好的选择?
他看起来英俊不凡,还有钱。他的眼神深不可测,却眸色干净。这至少说明,他不会在女人堆里瞎混。
以易清铃的经验,当然能从一个男人的举止谈吐以及面相,看出对方是不是酒色之徒。
并且这个男人还相当诚实,“我现在很有钱,正好有能力治你的病。因为你是遇冬在乎的人。”顿了一下,又道,“很快,我就没钱了。”
易清铃一生中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从没经历过如此怪异的谈话。仿佛那每一句话都包含着巨大的信息量,让人消化不及。
不过,她毕竟曾经是搞新闻的,脑子转得快,“你的意思是,你为了遇冬跟家里闹翻了?”
否则除此之外,会有什么理由“现在有钱”,很快就“没钱”了?
封硝依然冷淡,“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你只要记住,你是遇冬最在乎的人。我不会让她难过。”他起身,仿佛带起一阵风,“还有一点,我有钱没钱都会娶遇冬。她必须跟我结婚。如果你希望遇冬高兴一点,就不要拒绝治疗。”
他走到门口,停住脚步没回头,“你死了,遇冬会伤心。我不希望看到她伤心。”
谈话到此结束,封硝打开房门走出去,看见遇冬正被段凉堵在离病房三米远的地方,急得跳脚。
他走近,“你妈不会闹了。”
遇冬早就急得上火,生怕封硝跟母亲搞得不愉快,“她亲口答应的?”
“没有。”封硝抓住她的手臂往外拉,声音轻快,“走,陪我吃饭。”
现在哪有心情吃饭!遇冬皱着鼻子,“我要去看我妈……”
“你让她静静。”封硝盯着遇冬,挑了挑眉,“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让我扛出去?”
这男人真霸道啊。遇冬灰灰地跟着他,下一秒,被他牵住了手,心里暖一下又愁一下。
那些放得发黑的自尊,又被这一刻的小甜蜜充盈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她蹦跶着两条腿,巴巴跟在人家身后,被他扯着走,“风声声,你跟我妈说了什么?你确定她没事?”
“她只是需要冷静。”封硝继续拉着她前行,引来好些人注目。
大长腿的男人,还长得那么俊……哎哟,那女的前世拯救过地球咩?
遇冬还在喋喋不休地问“我妈我妈”,终于把封硝惹烦了。
他停下脚步,佯怒,用手指戳着她的脑门,“遇小冬,你够了啊。我早上没吃早餐,你问过我一句吗?什么鬼‘365天早餐不重样’是拿去喂了狗吗?”
遇冬心虚,瞄瞄,把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封硝见状,正要发火,就见她狗腿地挽住他的胳膊,讨好地问,“风声声,你早上吃早餐没有啊?”
“……”封硝一记眼刀杀过来,冷嗖嗖,“你说呢?”
遇冬便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紧,用脑袋蹭蹭,“我猜你一定没吃吧。走,我陪你吃饭去。对了,风声声,你跟我妈说了什么?”
“……”封硝想把这女人摔太平洋去,终究舍不得,看一眼她抱得死紧的手,别过头,眸底暖了,春水荡过。
彼时,易清铃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对于这场跟封硝的诡异谈话,她记住了两个关键字眼,结婚。
封硝对遇冬偶尔的一眼温存,也让她安心不少。水中月,天上星……不去捞怎么知道捞不着?不去摘怎么知道摘不到?
即使他在已经订婚的情况下,仍然叫她“易女士”;即使他从头到尾都冷漠而淡然,像一个没有感情的人。但是有钱人的怪僻谁说得清,只要对女儿好,高傲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重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