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很帅了……”
“不许拿我跟这人渣比!”封硝听不得那名字。
遇冬立刻举起双手,“行行,我没拿你跟他比!”
“以后不许提这个人!”
“行行行!我也不想提他!本姑娘当时眼睛近视,人畜不分。”
“你那不是近视,是瞎。”
“……”遇冬撇撇嘴,要不要这么打击人。她不想再扯这个,想起件事来,“咦,风声声,我问你,方笙为什么会被开除?”
封硝像是在说一件轻描淡写的事,半点表情没有,“她占你名额,说你坏话。”
“……”这个答案令得遇冬心头一窒,好半天,她才缓过劲来,“你……是说,方笙是因为我被开除了?啊,风声声,你在帮我出头?”
封硝不会再回答接下来的任何问题,那令他很心烦。他早就知道方笙用了手段取代遇冬,当时不正为这事高兴吗?
都不用他出手,就把这姑娘的前途堵了。他当时多希望她的人生处处黑暗,多希望她过得悲惨,现在……他在做什么?竟然为仇人的女儿出头。
如果母亲泉下有知,会原谅自己吗?
不知什么时候,遇冬像只小狗盘坐到了地毯上,背靠着封硝椅子的扶手,很深很深的一声叹息,像是要把这二十几年生活的艰辛全叹出来,“风声声,谢谢你啊。你是这些年来唯一肯为我出头的人……”
封硝的心莫名痛了一下,筷子顿在空中。黑暗前最后一丝光线还在,却已看不清。他没动,也没开灯,只是静静听她说话。
她丝毫没留意自己的头,其实是靠在他紧实的腿上,说话悠悠的,“我心脏病好以后,就去了学校读书。那时候我爸还是荆凡市市长……”
封硝的眼睛比黑夜更黑,闪着危险的光。
遇冬没有察觉旁边这个男人的情绪已经变得不好,只是自顾敞开心扉说心事,“所有的人都对我特别好,叫我冬天的公主……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是真正冬天的公主,但我还是很高兴……”
现实就是那么残酷,好景维持不到几年,“你知道,我爸后来入狱了……”
封硝冷笑,彻底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连那碗酸辣粉都没兴趣了。
她在黑暗中瑟瑟发抖,“一夜之间全变了样,我被人唾弃,被人打骂,那些看起来跟我很好的同学朝我吐口水……”
封硝僵硬的背脊微微倾斜了一下,从他的角度只能隐隐看见她的头顶。偏偏,他仿佛很清晰地看到了她的表情,一脸的悲伤,孤独,和年龄不相仿的沉重。
这个姑娘,跟他如此相像。
可是她还是很爱笑,而他已经变得不会笑了。
遇冬果然是爱笑的,咯咯得悲怆,即使哭腔也仍带着一种骨子里的傲气,“不过,他们给我的,我都全部还给他们啦。还有,后来我暑假打工,老板想占我便宜……”
封硝的眼睛又暗了一层,“什么地方?”
遇冬讲了这么半天,总算得到一点回应,“不不不,这你不用帮我出头,我自己报仇了。嘿嘿……”
“怎么报的?”
见封硝有兴趣,遇冬来了劲,“我当时就假意答应他,说下班会去他办公室。后来我打电话给他老婆……”
于是经理的老婆跟经理打起来,她没啥事,溜了,工钱也没了。
“就这?”封硝听得很不屑,“小儿科!起码废了他!”
“哎哟,风声声,这是法治社会,你不要动不动搞出人命,差不多就得了。”遇冬没得到表扬,心里忒不乐意。
封硝冷哼一声,想起那黄金钟还没怎么着,就被他直接搞破产了……这世界,确实是金钱当道好办事。
有钱在手,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陌生人都能把你当亲人看。他忽然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这么算计老爹当败家子?
在彻底幽暗的黑夜中,他想摸摸遇冬的头,伸出手覆盖在她头顶的半空,又慢慢收了回去。
最后,听她又是一声长叹,“真的,风声声,像你这么为我出头的人,到目前是第一个呢。”她这才发现天黑了,想站起来开灯,一动,哎哟喂,脚麻了。
封硝默了两秒,还是站起身,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