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任,而是担心跟她牵扯太深,而无法理直气壮换她的心脏给他未来老婆。
心脏是随便想换就换的吗?要在什么情形下,封硝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换走她的心脏?想到这些,毛骨悚然。
宾利车上专业的医药箱,以及在某一刻,她随意瞄到后备箱里的袋子。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看到的一角有点像医生穿的白大褂……天哪,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想起他俯在她胸口的情景,以为他温存如水,其实他是真的在听她的心跳。
一分钟心跳多少下,是否规律,是否有杂音……遇冬越想越害怕,顾不上哭,更顾不上纠结自个儿的板寸。
命,远比美不美重要得多。
封家男人太可怕了。老的算计她为封家延续香火,小的算计换她的心脏。陡然一惊,想到那份合约,她莫名其妙签下的合约。是不是哪里有她没看到的内容,而她稀里糊涂把自己的心脏给卖了?
晴天霹雳!如一个惊雷在脑袋上炸响,令她害怕得想钻到桌子底下去。
有人敲门,是黎伯的声音,“遇小姐!”
从遇冬到遇小姐!她莫名听出了一丝阴森的感觉,把黎伯想象成一个古堡里掌灯的神秘老头,没事的时候就吱吱嘎嘎磨刀玩……
遇冬觉得战斗才刚刚打响,迅速洗了把脸,开门,已是一脸平静,“黎伯,你找我?”
黎伯得了老爷子的叮嘱,生生觉出这姑娘长得跟朵花似的,板寸也变得好看了。那脸上挂着还没擦干的水珠,像是有生命力一般。
他递上一个精致的纸袋,“先生刚让人把这套衣服送来让您换上,一会儿段助会接您去公司。”
“好的,知道了。”遇冬顺手接过纸袋,状似恍然想起,“对了,黎伯。刚才先生叫我到楼上取个文件资料,你有钥匙吗?”
“没有。”黎伯摇摇头,“那个房间,只有先生和段助能进,我……”
“哦,我知道了。先生可能叫我去三楼的书房拿,是我听错了。”遇冬立刻改口。
黎伯点点头,“一定是你听错了。”
遇冬更加确信,很多秘密都锁在那个她第一次见到封硝时踏进的房间。可是她没有钥匙,怎么办?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她,直到穿上封硝让人送来的白衬衣黑西裤,才微拧起眉,好看地皱了皱鼻子。
镜子中,一个帅气无敌的短发少年惊艳呈现。精干的板寸,完美英挺的五官,薄唇色淡。如果一定要挑点毛病,那就是个儿还不够高。
可这是另一种花美男风格,有别于封硝那种高大俊朗。
当段凉来接遇冬时,也着实被闪瞎了眼。
尤其此刻的遇冬,不知道怎么眉间眼底就染上了封先生的淡漠和冰冷。即使她仍和以前一样尊敬,叫他“段先生”,他还是觉得哪里隐隐不对劲。
这种诡异之感,封硝也觉察到了。
当遇冬像个美少年般挺直背脊站在面前,他也头晕。他昨天注意到了她的板寸,所以今天特意让段凉准备男装。
但没想到,会是如此惊艳的结果。他确信公司的小姑娘们很快要炸锅,因为连他都辨不清她是男是女。无论是男是女,或是对男对女,她都有足够的杀伤力。
只是这个遇冬跟此前认识的那个遇冬,又似乎天差地别。她眉目间的淡漠和疏离,令封硝感到一种受不了的冲击。此前,她在他面前即使大吵大闹或咬人,都娇憨可爱,带了满满的呆萌气质,令人欢喜。
是经历过昨天的黄昏,才变成这样的?封硝觉得自己应该对此说点什么,“遇冬,昨天……”
“昨天我很抱歉,差点把你给睡了。”遇冬习惯性地皱了皱鼻子,像个俏皮的惹祸少年,耸耸肩,“不过谁叫你长得好看呢?这可不赖我!”
此话听来哪里透着怪,似乎人家长得好看,她就可以随便睡一睡。这世界好看的人多着呢……封硝脑子秒译,脸色便不好了,眸光沉得很深。
遇冬感觉自己像是快变成一道光影,被他的眼神吸走。就是这个正经又冷酷的模样,就是这种闷骚又幽深的目光,令她一次一次心魂失守。
此刻也在刹那间动摇,怀疑自己是否错误解读了封先生。大多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