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收边得瑟,“你看人家靳医生,青年才俊,行事低调,光明磊落,一表人才,不像某些人……”
“你认识这个医生?”他又挑了挑眉。
“认识啊。下次我妈妈动手术,我找他去。他可不像某人,动不动就威胁,没品。”遇冬输人不输阵,一通胡扯,“总之呢,这个世界如果多几个像靳医生那样的好男人,天下就太平了。”
“哦?这么说,你很喜欢他?”封硝从不和人闲聊,今儿破天荒头一遭,感觉还不错。
遇冬点点头,“那当然。这样的男人谁不喜欢?优质得不能再优质了。”
“和你那个吴明俊比如何?”
“吴明俊?”遇冬警惕地看着他,很快又释然,“也对,你连我的家底儿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当然知道吴明俊。”
他不语,等待她的答案。
她倒真是跟他推心置腹起来,像在说一个毫不相关的人,“吴明俊其实不坏,就是性格有些摇摆不定。”
封硝冷呲一声,觉得这女人脑子被驴踢了。听这意思,好像还要原谅那个劈腿的家伙。他简直闲出毛病来了,“靳医生和吴明俊给你选,你选谁?”
遇冬第一次觉得跟这个人聊天怪有意思,“傻子也选靳医生啊。”笑得眸色荡漾,心里想想就美,要是能认识靳医生多好,要是再能成为靳医生的女朋友,自个儿的妈做手术是不是可以免费啊,做手术是不是得尽心一点啊。
呵呵呵,开心,越想越美……她脑袋歪在被子上,后来不知道说了啥,睡着了。她的嘴角还弯弯的,像是抱着个美梦入睡。
封硝站在床边,久久没动,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有些事情似乎偏离了他计划的轨道……此前,他没想过要把她放在身边,只想毁了她,一步一步将她逼向深渊。
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总要算。可是现在,他竟然深更半夜跟她耐心聊起天来,并且感觉还不错。
他仿佛听到她的心跳声,怦怦的,有力而亲切。他走近一步,前倾了身体……
遇冬陡然惊醒,吓一跳,“你干嘛?”拍拍沉重的脑袋,又下意识捂住胸口,“你想干嘛?”
封硝并未退却,鼻子几乎挨着她的鼻子,淡淡吐出几个字,“听你的心跳。”
“……”遇冬的心没来由地狂蹦好几下,警惕地瞪大眼睛。
封硝却像一个医生一般,直起腰,黑沉的眼睛里闪着灼人的光芒,“心跳正常,很好,继续保持。”说着,转身离去,再不回头看她一眼。
倒是遇冬再次叫住他,“喂!那个!今天那盆水,是我放在上面的。”
他顿足,没有回头,声音和夜一样沉,“我知道。”
“……”他知道?遇冬眨眨眼睛,“那你还把胡晶调出去?”
“我愿意。”有钱任性,说的就是这款。
遇冬被“我愿意”那几个字弄得脸红心跳,这多像“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桥段。有人欺负她,他就立马没原则地维护她,把黑说成白,把错说成对。
但她心里清楚得很,不,绝非如此。他眼里的恨深沉得快把她吞了……他到底把她弄回家做什么呢?
遇冬翻来覆去想这个问题,半梦半醒到天亮,老觉得有人在听她的心跳。这男人怎么会有这爱好?她想不通,觉得空气里都飘着诡异的气息。
她早上七点起床,顶着两只熊猫眼干活。
黎伯也是精明人,对遇冬另眼相看,“你要是没睡醒就再去睡会儿,家里人手还够,不差你一个。”
遇冬摇摇头,“谢谢黎伯,我不困。”她抬起眼,余光瞥见好几个姑娘撇嘴却不敢言的样子。她不在意,继续干活,听见大家异口同声喊“封先生早”,才转过身来。
视线一撞,两个人都很快移开。
封硝漫不经心吃早餐,边看报纸边吃。期间接电话,听了半天才淡漠交待,“今天我不去医院,让她养着,先观察。”
他说完挂断,几口吃完早点走人。掠过遇冬身边时,他当她是空气般存在,直接飘过。
遇冬本来想找他,说不想住客房搞特殊。结果没找着机会,如坐针毡。在一个集体里搞特殊化,不是有人拍马屁,就是被人孤立。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