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第一眼就觉得人家肯定跟医学杂志上介绍的一样牛逼轰轰。
关键是这个医生已经回国……虽然照片上对方戴了口罩,但她生生觉出人家帅得一塌糊涂,且有救人于水火之中的高尚气质。
不过最后还是回到那个老话上,先存钱,再找医生。要找就找这个靳医生,她已经打定主意,时时关注。
只可惜,遇冬等不到找靳医生,就接到医院的紧急通知。
那时候遇冬刚拿到毕业证,还没来得及喜悦两分钟,更没来得及跟母亲分享,便狂奔回医院。拿着医生下达的病危通知书,她的手抖得厉害。
听说妈妈晕过去人事不省,正在抢救。她守在急救室门外,彷徨而悲伤,捂着嘴哭得肝肠寸断,根本停不下来。
尤其那个时候,居然还专门有医生来找她谈话,希望尽快结清前面的费用,否则后续遇到今天的状况,恐怕很难先行抢救。毕竟,医院有医院的难处,个个都这样,医院还怎么开得下去?
遇冬理亏,一个劲儿点头,却是茫然不知所措,不知道上哪儿弄钱去。
她想到早上那份合约,也想到了那个男人的嘴脸……万般无奈,终究还是磨蹭着给段凉打了电话,“段先生,请转告封先生,那份合约,我签。”
“好的,遇小姐。”段凉一点都不惊讶,仿佛猜到她肯定会打电话。
这让遇冬的自尊心有些过不去,很想有骨气地说,“刚才的话作废,当我什么都没说。”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急需这笔钱,能不能……”
“能。”段凉的办事效率相当高,“我这就把医药费结清。”说完挂了。
半小时后,易清铃从急救室被推进了病房,还戴着吸氧机。
遇冬重重舒了口气,贪婪地看着妈妈的脸。只要妈妈能活着,她受点委屈又算什么呢。
吴明俊不知怎么得到了消息,匆匆赶来。
遇冬这才发现,似乎已很久想不起这个人。
他满头大汗,手里拿着一个黄皮大信封,“遇冬,我借到钱了,拿去付医药费。”
遇冬愕然望着吴明俊,一时五味杂陈,说不出话来,也不伸手去接。
如果这笔钱早在一个小时前送来,她该多感激。感激之下,她会原谅吴明俊曾经犯下的错吗?
没有答案。遇冬挤了个勉强的笑容在脸上,“谢谢……”
“拿着啊。”吴明俊擦了一把汗,“这两天没来医院,我筹钱去了。那个……遇冬,我以前就说过,你妈就是我妈,这话永远有效。”
遇冬鼻子发酸,眸里升起一层水雾。如果他没劈腿,如果她那天晚上没跑掉,没被绑架,没翻车,没被误抓,没被姓封的威胁……一切都是幸福的吧。
她别过脸,“明俊,我们回不去了。”
“遇冬,我们可以从头开始。以前的事,大家都不要计较好吗?我昏了头,你也昏了头,我们扯平好不好?”
遇冬猛然直视着他,疏离而生硬,“什么叫‘你也昏了头’?”
“不,我不是那意思。”吴明俊真正感受到了“失去”的滋味,“遇冬,那个路虎……”
“行了,明俊。我现在不想扯这个事情,你回去吧。”遇冬头痛欲裂,揉了揉太阳穴跳动的青筋,“我妈还没醒,先进去了。有事以后再说吧。”
“那钱……”
“谢谢你的好意,心意我领了。”遇冬顿了一下,终究没解释什么,转身离去。
吴明俊拿着钱到医生办公室一问,才知医药费已结清。他不记得怎么走出医院,只是拿着装钱信封的手一直在抖。
遇冬再一次踏进封家庄园式别墅时,成了一名女仆。
月薪一万,每天可自由出入去医院探病,限时三个钟头。前期的福利,自然是替她结清欠下的医药费。
说实话,这个待遇真算是从天而降的大馅饼。即使遇冬进了市电视台,也不过两三千的基本月薪。像吴明俊那种拼搏好几年的,都未必能上万。
但她早上反应那么大,是因为自尊心受了重创。她堂堂一个正规毕业的大学生,说好的前途似锦呢,说好的体面职业呢?
封先生竟然让她当女仆……自尊心无论如何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