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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早上出门还好好的。”
“没事儿,医生说是急性阑尾炎,小手术。”他们仨在客厅玩儿牌,顾姨在打扫屋子,突然就倒在地上,把他们吓了一跳。
赶紧送来医院,医生检查了一下是急性阑尾炎,问题不大,把盲肠割了就好了。
手术很快,一个小时左右就完成了,护士把顾姨送进病房,“麻醉现在还没过,病人还没醒,就是醒了你们这么多人进去也不合适,有什么事按床头的电话铃。”
“先生,你们回去吧,我在这儿守着。”寒宇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坐下。
“你小子知恩图报啊,知道顾姨做了那么多好吃的给你,这会尽孝心啊。”风驰挨着他坐下,“不过,德国那边有个视频会议,还得你主持,你回去,我来守着。”
“你知道我尽孝心还来抢?”顾姨对他们都挺好的,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
“我也尽尽孝心可以吗?”
寒宇,“……”
“行了,都回去,一个小手术瞧你们说的。我和陌尘在这儿守着。”章陌实在看不下他们针锋相对的场面,两个大男人,一言不合就开掐。
“我也要留下!”医院是邢烈的禁地,走到这里,他神经的敏感度都要提高好几倍。
七年前在医院发生的事,一直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绝不能再让那样的事情在同一个地方放生第二次!
陌尘,“……”
貌似他还没说话吧,邢烈居然抢答!
风驰他们走后,陌尘进了病房,邢烈在走廊上坐着。
“邢大哥,你别跟自己过意不去。”看着这样的邢烈,章陌心情复杂。
“阿陌,你怪我吗?”
怪他吗?
怪过,在监狱里受苦受难的时候。
那时候她就在想,如果邢烈当时没走和她一起留下照顾陌尘,以他的身手,制度那人绰绰有余,她也就不会杀人,不会入狱……
但是,她不能怪他。
是她亲手将他推出病房,让他回去,所以,不能怪他,这是命。
“不怪。”章陌在他身边坐下,“邢大哥,我们是义结金兰的兄妹,你还记得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的身份充满了好奇,对你是满满的崇拜,有一个特种兵做大哥,心里特别骄傲自豪。”
“记得,傻丫头一个,还让我帮你欺负先生。”邢烈也想起第一次和章陌见面的那个晚上,她就像一只小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邢大哥,那些不好的都过去了,我都挺过来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你别自责了。”
邢烈看着她,“阿陌,我没保护好先生,已是失职,再者,你是我妹妹,没把你保护好,害你入狱,更是我的错。”
“你说错了邢大哥,我和陌尘都没有怪你,是你自己把自己困在了死胡同里,和自己较劲,钻牛角尖,该发生的必然会发生,我们怎么躲也是躲不掉的,坦然接受,事后也想的通。”
“阿陌,七年吃了不少苦吧。”邢烈这话问的颤抖,他想听实话,又怕听实话。
“再说好与坏又有什么意义呢?那已经过去了,我都忘了。”
“邢大哥,陌尘过得好吗?”走廊上就他们两个人,章陌声音小,却很清晰有力。
“不好。”邢烈说的实话。
“现在呢?”
“好。”
“那就好。”章陌笑了。
“先生是一株生在上干涸了的土地上的野草,你是夜半十分空中凝结而成的露珠,尽管只是小小一滴,对先生来说也是救命良药。”
“一滴有什么用?救不了命,只是暂时稳住了病情。”章陌拍了拍邢烈的肩膀,“邢大哥,你第一次在我面前文绉绉的说话。”
邢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