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快,不像和你在一块儿,吃一碗馄饨也觉得美味的很…程渲…”莫牙趁程渲不备,噌的夹起最大的那块黄鱼,几口塞进嘴里,“程渲,欺负的就是你,哈哈。”
程渲也不理他,吸着滑溜溜的面条不紧不慢的咀嚼着,莫牙不再夺食,伏着手肘怔怔看着吃面的程渲,带着愧意道:“程渲,没有下次了,萧妃娘娘开口,她身子不好总得顺着一回。”
见程渲还是不做声,莫牙孩子气似的扯住程渲挑面的手腕,“再也不离开你半步。”
——“那不行。”程渲憋住笑,“起夜可得自己去。”
莫牙畅快的笑了出来,握着程渲的手给自己碗里扒拉了些吃食,“你也是傻气,饿了早些吃饭就是,非得等我回来做什么?”
莫牙话音刚落,掌柜从里头探出脑袋,挤着小眼睛笑嘻嘻道:“程卦师才不傻,回来时已经垫了梅花糕,还是有心人买的呐。”
程渲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掌柜的嘴,见莫牙脸色有拉下的趋势,程渲迅雷之势夹起大虾塞到莫牙碗里。
莫牙掌心包裹住程渲的手,霸气外露不容许她挣脱,莫牙贴近程渲耳垂,咬着牙狠狠道:“程渲,你只能在我手掌之中,神婆子,听到了没有?”
梅花糕再甜,却远远比不过莫牙霸道的甜蜜,程渲手心汗湿,桌子底下,俩人十指缠绕,勾住了彼此的心尖。
贤王府
穆玲珑心满意足的蹦跶回自己的别苑,唐晓目送着她小鹿般轻快的背影,眼睛里流露出一种不舍,他看的太过出神,连穆瑞到了身后都没有发觉。
——“玲珑顽劣又任性,唐晓,让你看着本王这个女儿,很是费心吧?”
唐晓惊闻穆瑞发声,绷起身子恭敬的朝他行了个大礼,“属下见过王爷。”
穆瑞抬了抬手背,看着渐走渐远的穆玲珑,苍声又起,“唐晓,你觉得本王这个女儿如何?”
唐晓不知道穆瑞问话的用意,但机敏如他,不假思索道:“郡主正当喜乐年华,孩子性情直白有趣,属下觉得…郡主很好。”
“也只有你受得了她。”穆瑞抚须笑道,“早些给她挑的贴身护卫,不是她嫌弃人家无趣木讷,就是那些个人跪求本王,实在服侍不了这个骄纵的郡主,想一出是一出跟不上她的步子。唐晓,你是玲珑唯一满意的护卫,也是为数不多能受得了她性子的人。”
“承蒙王爷和郡主不弃。”唐晓抱拳低头,“属下腿疾,却仍能留在王府,这样的恩德,属下感激在心,就算为王爷和郡主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穆瑞露出满意的神色,但语气仍是宽厚,“你言重了。哪有需要赴汤蹈火的大事。你虽然有小疾,却不改赤子之心和一生本事,以后千万不要再把小疾挂在嘴边,玲珑也从没有在意这些,相反,她念及着你是为本王受的伤,直到今天还存着愧意。”
——“属下知道。”唐晓想起穆玲珑对自己发自肺腑的关切,话音里溢出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出的温柔。这份温柔,却被老辣的穆瑞悄悄看出。
穆瑞悠悠踱着步子,把唐晓引到王府僻静处,唐晓知道穆瑞一定有话对自己说,他恭顺的跟在穆瑞后头,保持着沉默。
穆瑞抬首望星,捻须一笑,道,“你知道的,本王只有玲珑一个女儿,膝下无子实在是本王毕生憾事。但玲珑深得本王宠爱,被本王当做是掌上明珠,玲珑他日的夫君,也必将得到本王倾力相助,继承贤王府偌大的家业和声望。”
唐晓再聪明,也参透不出穆瑞刚刚所说的意思,他不敢妄加揣测,剑眉微微动着。
穆瑞注视着唐晓的脸,如果不是腿疾,他可以算得上是一个近乎完美的男子,英挺俊武,剑眉星目,武可拔剑江湖,文可傲立朝堂;但也正是因为他腿瘸,总是难登大雅之堂,虽然有大才,却只能做一些暗事。穆瑞阅人无数,有时也会替唐晓觉得可惜。
“本王看得出。”穆瑞低声道,“玲珑…好像特别青睐莫牙莫大夫?”
唐晓的脸上没有波澜,“该是仰慕莫大夫的医术吧。加上莫大夫生的好,女儿家有些心动也是正常。莫大夫和程渲交好,眼里瞧不见别的女子…”
“本王知道莫大夫和程渲关系非比寻常。”穆瑞幽幽抬高了声音,“玲珑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