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拿出存折比她更有钱,那么毛家的钱从何而来?她当时说她能想到的就是贪污,如果真是贪污,她得考虑要不要让女儿继续生活在一个贪污犯的家里。
那一次交手,屠八妹完胜徐慧。至此,徐慧和她断了来往,不再盛气凌人来指责她养女无方,在家也不再跟建新说话。不说话也就刁难不了建新,倒反而令建新和毛四杰磕磕碰碰还算和平的相处了几年,屠八妹也暂落个平静。
“让我说你什么好?”听建新哭诉完事情经过,屠八妹对她是又恨又疼,“以前的事不说,这回我说句公道话,任由孩子哭你婆婆骂你,是你该!那些话搁我也会骂,只会比她骂得更狠。”
“反正我不跟他过了,女儿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凭什么天天夜里他舒舒服服睡着却让我爬起来?他们一家子都欺负我,我不回去了,我说什么也不回去!我看他烦,我看他妈我更烦,自己比什么懒,退休在家白天带个孩子成天就叨叨她要死了。还有脸说我懒。”
“你小声点,竹子睡着了。”屠八妹轻拍着毛小竹,“你自己想清楚,离婚现如今虽没有过去那么丢人现眼,但终归不是个好事。老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姻。但鞋子穿上合不合脚,只有你自己的脚知道,你想清楚,考虑好了,真决定不跟他过了你再来和我说。”
第一百四十六章 挑唆
屠八妹把小竹子放到自己床上的热被窝里,又开柜子准备给建新套床被子,建新在家做姑娘时睡过的小床还在里屋。建新嫌一个人睡冷,让她别套被子跑去拥军床上睡了。
拥军在她敲门时就已醒,她摸黑过来掀开被子贴着拥军后背紧搂着她,牙齿直打颤。拥军偏过头,“冰冷的一身,我去给你灌个热水瓶吧。”建新把自己脚往她腿窝里一插,抱着她说,“不用,我搂着你一会就暖和了。”
建新一双脚冰凉,拥军挣开她,扯亮灯,********去厨房煤灶上给她打来一盆热水让她泡会脚再睡。
“真麻烦。”建新裹着被子坐起,脚一伸进热水里,随既啮牙提起双脚,蜻蜒点水似的在水面上探了几下,这才把脚踩进盆里,“哎呀舒服,要是毛四杰那混蛋天天给我打热水洗脚我就不跟他离婚。可惜……”
“可惜什么?人是你自己挑的,哭着喊着要嫁的。”拥军倚在桌边,提提衣领,又说:“别光想着让人家来侍候你,人心都是肉长的,先想想自己对别人做得怎么样,别一味只要求别人对你好。”
“结婚以后他就没对我好过。”建新提起双脚,拥军把手里的干帕子递给她,她接过擦着脚说,“这回我非跟他离。大姐我跟你说你千万别结婚,我都后悔死了。更后悔生孩子。天天夜里睡得正香要爬起来,真不知妈以前是怎么把我们八个带大的,一个我都烦死了!”
拥军面无表情,没接她话。
“谁给我一万块钱我都坚决不生第二个,打死都不生。”
“也只能生一个,谁允许你生第二个。”
拥军端起盆子去泼水,回来建新已缩在床上睡了,拥军却再也睡不着。要是当年她和猫耳走成了,现在孩子只怕都十来岁了。猫耳一定恨她怨她吧?要是她去监狱看过他现在他俩会怎样?其实她是要去的,要不是在车上碰到朱瑛和刘大妈在一块那回她就去了,难道这真是她的命?不然那天为什么偏偏撞上朱瑛呢?
后半夜她脑子里转来转去都是念头,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她推出自行车,老六问她礼拜天不上班这是要去哪?她回说加班。
拥军在去工厂的路上脑子里还在转着昨晚那些念头,快骑到双桥时她下意识的往前面照相馆看去,只一眼,她心就像猛然挨了一重拳。
一辆黑色轿车停在照相馆边上,猫耳拉开车门扭头在和站在照相馆门口的朱瑛说着话。朱瑛瞧见拥军,向她看来,拥军头一昂,双腿急踩飞快朝前骑去。
进大门哨后她一颗心还在“咚咚”直跳,脸也跟火烧一般滚烫滚烫……
“现在生产任务又不重,正常上班都没多少活干,大姐她们还加班,真是有意思。”建新睡到快九点才起床,问起拥军听老六说她加班去后便嘀咕了几句。
屠八妹坐在外屋在给毛小竹喂鸡蛋羹,她看眼懒洋洋打着哈欠的建新,不满地说:“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