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她把春芳挟到她的肉扒到顾西碗里,但第二天她就拎回一皮箱。这箱子是她跑去县城买的,一直搁在豆腐房里,箱子里床单被套连换洗的秋衣秋裤都备了两套新的。
春芳打开皮箱,谁也没想到她愣怔片刻后放声大哭起来,哭过后她跑去屠八妹面前,“扑嗵”跪下,抱着屠八妹大喊道:“妈!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心存怨恨,我错了……”
“起开!”屠八妹推开她,“就当我欠了你们的,我就盼着你们一个个都早早离了我这,让我过几年清静日子。”
说罢屠八妹抬脚快步朝后院养殖场走去……
春芳前往省城读书这天,屠八妹早早去了豆腐房没去送她,拥军请了假和江有春一块送她到县城,一直送上火车。春芳临上火车前悄悄塞给江有春一张纸条,江有春捏在手心里,一颗心“突突”乱跳。回去的路上他迫不及待展开纸条,看完心跌落至谷底。
没看前,江有春差不多就猜到结果,可架不住心底仍有一线期盼。他转头望着车窗外,春芳给他的纸条上写着:“谢谢你,你永远是我可亲可敬的大哥哥。”
一句大哥哥把江有春心里的梦彻底粉碎,他突然有点恼恨春芳,他原本就没奢望过什么,就算有奢望那也深埋在他心底,何苦把他埋在心底的梦给踩碎?
回到屠八妹家江有春就卷起自己的铺盖回了方田乡,为多陪春芳夜读一年,水库的事也就多耽搁了一年。这一耽搁就整出事来,孟大前阵子听村长说他要包下水库养鱼,也打上水库的主意。因资金有限,孟大说服本村两个田姓人合伙办鱼塘,江有春回去正赶上他们几个请村长吃酒商谈签合约的事儿。
“阿大,他们几个要包水库养鱼的事你知道不?”江有春急火火地跑去地里问江富海。
“听过一耳朵。”江富海在给禾苗喷农药,他面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他的风平浪静令江有春越发着急上火。
“听过你不跟我说?你不知道我早相中那水库?”
江富海自顾喷洒农药,他的反应让江有春顿悟,他二话不说黑着脸扭头就走。
“你干啥去?”江富海在他身后扯起嗓子喊了声,见他不搭理自己,走个路走出一片杀气,江富海几步蹿上田埂,又扭脸冲在边上干活的大儿子吼道:“你还在那傻干啥呢?还不赶紧跟我回去抄家伙去,个没出息的玩意!”
第一百二十九章 亲兄弟
江有春不会杀猪,但他会杀牛,他曾跟他大舅学过杀牛,家里还藏有把杀牛的尖刀。他回家翻出刀去了孟大他们喝酒的那户人家里,去后,他一刀插在桌上,目光横扫过孟大他们三人,沉声一字一句说道:“想包水库先问问这刀答不答应!”
“春娃子你这是……”
村长话没说完就听“咣当”一声,孟大砸了酒瓶,在他抄起半截酒瓶的同时江有春也飞快拔出桌上的尖刀,又一脚踹飞面前板凳。另两个田姓人见状,一声暴喝,各自抄起家伙。
“都给我住手!”村长桌子一拍,额角青筋暴挺,却无人理他。
孟大手中酒瓶刺向江有春,江有春头一偏,手一挥,尖刀划过孟大胳膊,带出一片血雾;与此同时,江有春后背也被人抡起板凳结结实实砸了一家伙;他栽倒在桌子上,听得脑后有风,迅速侧身,板凳砸在桌上,残羹剩汤溅了一地;江有春飞起一脚踹开扑上来的孟大,返身又在拿板凳砸他的人肩背划过一刀,在另一人举起长板凳他手持尖刀准备迎上前时,江富海和老大还有三喜抄家伙冲进来了。
江富海一马当先冲在最前,他上来把手中锄头往屋中央一顿,声如铜铃:“不怕死的来!”
老大和三喜一左一右,同样把锄头往地上一顿,满目杀气。
“老大媳妇回村喊人去了……”报信的人还没进屋声音先到。
江富海满目猩红,他一把扯开胸前衣襟,“今儿我父子四人就把命撂在这,有种来取!”
“我看谁敢动!”村长不是气的还是吓的,两撇胡子乱颤,“谁敢再动一个,不管外姓田姓,我只叫人往死里打先动手的那个!”
村长发威,孟大他们几个吃了亏再不服也不敢先出招,等老大媳妇回村喊来她几个娘家兄弟时,战斗已结束。
“小兔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