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别打了……”顾西在这边屋大声喊着,想过去那边屋又不敢,怕她们打到自己头上,“妈妈,妈妈,快来呀……”
屠八妹抱着一床晒干的被单从外面进来,冷眼瞟她俩一眼,丢下一句:“不打死一个别放手!”说完就没再理会她们,自顾回自己房里铺床去了。
论打架,建新和春芳的战斗力半斤对八两,谁也占不到谁的便宜去。但老五在边上暗助春芳,阴着给建新使绊,这下春芳就占了上风。她扑倒建新,两手揪扯着建新头发提着她脑袋就往地上一顿乱磕,老五趁势提脚照着建新狂踢乱踩,建新尖声大哭起来。
屠八妹铺好床,走过来一看,二话不说返身回屋去拿鸡毛掸子。
顾西喊了一嗓子,“妈妈,你拿鸡毛掸子干什么?”
老五一听,抱头鼠窜了。
然而,屠八妹拿鸡毛掸子并不是揍打架的人,她冲去拥军和爱民的房间,没头没脑照着她俩一顿乱抽,嘴里咬牙切齿地骂道:“黑心烂肝的,你们还是人不是,自己亲妹妹在那屋打得半死,你们就安心躲在这屋无动于衷,跟这偷着看热闹呢?我让你们看,让你们看……”
拥军护着爱民,因为理亏,一声没哼。
“婶儿,这是干啥?”江有春从外面回来,他愣了愣,随既上前夺下屠八妹手中的鸡毛掸子。
屠八妹余怒难消,她指着拥军,“你自己说说,你像个当大姐的不?未必她俩真打出个好歹你心里就能过得去?”
谁和谁打架?江有春走进里屋,春芳和建新在屠八妹动上手后就已停战。江有春进去时,春芳正用毛巾在擦脸上被建新抓出的血印子,她一边擦一边瞪向对面的建新。
江有春顺着她视线看过去,见建新披头散发坐在对面顾西床上,怒睁双目,也往这边瞪着春芳,
屠八妹还在骂拥军,江有春看眼春芳,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先把屠八妹劝走。
“姐,都是我不好,害你无故挨顿打。”爱民两眼泪汪汪的,心里很是后悔不该劝阻拥军去拉架。
拥军说:“没事儿,不关你的事,你没必要内疚,她要发泄总有理由。反正咱俩老实,不找我们找谁?”
爱民低头哭,拥军卷起她衣袖,见手臂上被抽出好些红印子。她又卷起自己的衣袖,见也是一样,估计背上也布满印子。一时心生恨意,咬着牙说:“从今往后谁打架我都不管,既然背上了黑心烂肝的骂名,我就一黑到底!”
春芳过来说:“大姐,二姐,对不起啊,害你们挨打了。”
拥军瞪她一眼,说:“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哪回你们惹事连累的不是我和爱民?有本事下回你们就真打死一个,省得一天到晚这个家里不得安宁。”
屠八妹在那边屋听到拥军在这边的说话,又扯嗓子骂上了,“你还不服气是怎么的?谁家老大跟你似的,自己妹妹打架坐在一边看热闹?”
第一百二十六章 心大
江有春自住进屠八妹家对她打骂女儿们已见怪不怪,对她们姐妹间的争吵撕扯也早习以为常。这个家里就拥军和爱民不吵架不打架,其余几个尤其建新和春芳以及老五,这三个不定时的时不时就会爆炸一下,就连胆小懦弱的老六偶尔背着屠八妹都会和顾西吵上几句。
“一屋子的讨债鬼,早晚一个个都给我滚出去我才得安宁……”
江有春踩着屠八妹的骂声出屋去了养殖场。他才从家转来,江富海带了几次话催他回去,他大哥的婚期定在下月,江富海逼他拿钱。何婶也没辙,他回去时何婶在村口迎他,何婶提起裤腿给他看自己的伤,她不是不帮他,实在是帮不上。
“那老不死的蛮不讲理,我让他十里八乡去打听打听,哪有父母健在却让老弟给哥哥拿钱讨媳妇的道理?”何婶气乎乎地说:“他一句话就给我顶了回来,老不死的东西!他说你要不拿钱出来他就要揣着农药上养殖场,他要把猪全给你毒死,你看这是人说的话不……”
何婶一路控诉江富海,快到家时话锋一转,又替江富海说上话,“不过你阿大也不是没替你打算盘。下半年节气多,一个接一个,早把你大哥的亲事办了能省不少过礼的钱咧。”
这也算替他省钱?江有春心中不悦,从去年国庆到春节他大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