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社赚的钱里扣还,你同意不?”
“别的我都听婶的,只是我在豆腐房不用管我工作。”
何婶悄悄使眼色给江有春,江有春只做没看见。
屠八妹说:“一码归一码,婶信得过你,也绝不亏待你。咱凭良心办事,就这么说定了。咱们不偷不抢没什么好怕的,从前怎样往后还怎样,你每天豆腐房收工后就过来帮忙。”
“他婶啊。”何婶带有一点立功之心问道:“你说会是谁背后捅咱两家刀子?”
“那谁知道。这世上有红眼病的人多了去。”
这事屠八妹确实拿不准,她一开始心里怀疑包下大合作社的那两口子,同行是冤家,人家眼气她抢走不少生意背不住就暗地里使坏。但当晚打烊回到工农村她又怀疑上余月红。
余月红站在自家屋门口好像是在喊邓心武回家吃饭,见屠八妹过来,她立即转身回屋。屠八妹又怀疑上余月红,怀疑她心虚才看见自己就躲。这要搁以前她不一定会怀疑余月红,可如今余月红有点神经质,令她不得不怀疑。
屠八妹到家后就把下午的事说给建新听,并告诉她自己怀疑是余月红告的黑状。建新听后不顾屠八妹的劝阻,立即跑去把邓光明叫了出来。邓光明回去就问余月红是不是她干的好事?
邓科长也以质疑的眼神看向余月红。
余月红气坏了,指着他两父子,“是,就是我干的,我这就去亲口告诉她们,就是我余月红干的!”
屠八妹一家在吃饭,余月红跟阵风似的冲进去时,建新捧着碗饭站在桌边正在说余月红坏话。余月红冲过去,抡圆手臂就甩了建新一巴掌。
第一百零二章 年三十、包饺子
余月红这一掌用了十足的力道,建新半边脸立时凸显出几个红指印,嘴角也被打出血,一碗饭倒扣在脚上把大脚趾盖又给砸了。建新当然不能打回去,她只能捂着脸愤怒的大喊:“妈!“
屠八妹被她一喊,这才如梦初醒。虽然她平时脾气上来了打起女儿们毫不手软,常常手中拿着什么就用什么打,爱民小时候就被她用铁火钳把后脑勺打破过,流了不少血,也是从那之后才变得有些自闭。但自己养的自己打,岂容别人白白打了去?更何况建新还是得她疼爱的女儿,当下她将碗筷往桌上一顿,“嗷嗷”叫着扑向余月红。
一旁的爱民横身一插,夹在屠八妹和余月红中间,结果两头不讨好。屠八妹气她挡了自己的路,揪着她头发就往后一扯;余月红以为她护母,在屠八妹伸出手的同时也出招,又给了爱民一巴掌,力道丝毫不比扇建新那掌轻。
邓科长和邓光明跟着赶过来时她俩已撕成一团,余月红今天的气势有点吓人,老五立功心发上前帮着屠八妹打她,让她一脚踹飞。老五跌倒时碰翻墙角几个酸菜坛子,酸水淌了一地。
隔着几栋房子远,去给别人还毛衣花样书的顾拥军就听见顾西声嘶力竭的哭喊。她掉头匆匆往家赶,走到公用水管前看见余月红在屋前屋后邻居的围观下,被邓家父子一边一个拽扯着从她家出来。
余月红披头散发,不依不饶叫骂着,往日清高的知识分子形象已荡然无存。顾拥军紧步几步,刚赶上屠八妹从家冲出来,她扑上去要再撕打余月红,让顾拥军一把给抱住。
屠八妹扬颈怒骂余月红,且很会当着大家面抓重点,“你凭什么打我家建新?你有什么资格打她?还跑到县里告黑状,建新包下的店我这当妈的替她经营碍着你哪根筋了?你不得好死!你迟早归天打五雷轰!”
“就是我告的你拿我怎么样?你家那小****我见她一次打一次……”余月红气昏头竟当众爆起粗口,爆出粗口后她竟觉胸口无比畅快,似乎不爆粗口不足以发泄她心中的愤慨。
这粗口爆出头句想刹车都刹不住,什么小猖妇、小贱货等等难听的字眼都自然而然从她嘴里飙出。
围观邻居大多面上露出了然之色,屠八妹和余月红的对骂坐实了建新蹬掉邓光明,而余月红气不过跑去告黑状的事实。
“你清醒点,看看你,都说了些什么?”邓科长顶着关公脸怒斥余月红,手上不觉加了力道,余月红被他父子扯到后门口,她拼命把着门框不肯进去,嘴里骂声不绝。
“你们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