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容真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脸上难受的很。她还记得昨天晚上萧无刹干的事情,心里面难受又委屈,情绪恹恹的,连上课的时候都走神了好几次。
龚十三看着花容真的样子,皱了皱眉,下课的时候叫她留了下来。花容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站在龚十三的书房里,半低着头一言不发。龚十三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你怎么了?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容易走神。”
花容真不期就想到了萧无刹很爱和她说的一句话——“二姑娘似乎很喜欢走神。”她打了个激灵,猛地抬起头来:“没有,想来是最近累着了。”这话搪塞的太明显了,龚十三脸色一沉:“容真。”
花容真抖了抖:“……先生。”“唉……”龚十三有满肚子的话想和她说,但是就目前的这个情况,他是一个字都不能吐出来,“罢了罢了,你自己注意些吧。”
花容真福了福,刚想出去,龚十三又唤住了她:“等等。”花容真站定,回过身子来:“先生还有何吩咐吗?”“容真,你是我的学生,”龚十三斟酌着字眼,生怕有什么说的不妥当,“我虽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是容真……”
“莫要怕。”龚十三最终只说了这三个字,花容真莫名其妙的眼眶一热,随即点点头:“先生放心。”龚十三看着她出去,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坐在那儿想了想,一撩袍子站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花容真到了家,尽力表现正常的和老太太请了安。柳夫人坐在一边,看着花容真的模样,心里面有了计较。等花容真回了漱玉阁,没过多久,柳夫人就也过来了。
花容真没有想到柳夫人会过来,她有些疑惑:“母亲……今日怎么想起来到我这儿了?”柳夫人看着花容真的笑脸,挥退了下人。等屋子里面就剩下她们两个人了,柳夫人才问道:“昨儿怎么了?我瞧你今天无精打采的,发生什么事情了。”
花容真一哽,脸上的笑容差点没能够维持住。柳夫人仔细地看着她的反应,见她这副模样,心里面基本上肯定了八成:“萧无刹那臭小子干了什么?你说实话,不要怕,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柳夫人这话说的自信满满,花容真反而更迷糊了:“母亲……到底是何方神圣?”柳夫人看着她,玩味地笑了笑:“我么……自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你莫怕,我既然敢暴露出来给你知道,你就不用想我会对你做些什么。”
不你这样我说反而更害怕了。花容真面无表情:“母亲,那日你给我的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柳夫人居然笑了:“看来你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了。”“母亲怎么会有那个?”花容真头皮直发麻,“那可是能够调动云州十万雄兵的啊!”
柳夫人噗嗤一声,捂着嘴笑的肩膀不停地抖:“……所以说,二姑娘还是太嫩了。”花容真很莫名其妙:“……什么?”
“虎符不过是一个标志,”柳夫人正色道,“对于那十万雄兵来说,不仅是远在云州,还一直被何家大房……”
柳夫人没有吐出那个词,花容真却瞬间想明白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却还是说了出来:“虎符只是个摆设吗……”“虎符不只是个摆设,”柳夫人摇摇头,“只是要看是谁拿着它。”
柳夫人这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花容真被她看着心慌慌的,站起来避开了柳夫人的视线:“母亲……为何要把这东西给我?”“我可没给你,”柳夫人狡猾地眨眨眼睛,“我说了,让你给萧无刹。啊,那个臭小子到底对你做什么了?”
于是话题又绕到了一开始,花容真其实很犹豫,但是最终还是吞吞吐吐地告诉了柳夫人,柳夫人只听得柳眉倒竖,勃然大怒,她气的猛地一拍桌子:“好个萧无刹!行,我知道了,容真,莫怕,我定为你讨个公道。”
看着柳夫人咋咋呼呼的模样,花容真勾了勾嘴角,脸上的愁容终究是消散了一些。她虽然年幼丧母,但是平心而论,柳夫人待她真的很好。
傍晚,花峰泽又一次踏进了白姨娘的屋子。白姨娘正坐在灯下缝着衣服,见到花峰泽来了,连忙放下了手里面的东西,对着他福了福:“见过老爷。”
“坐吧,你我何须多礼,”花峰泽神情很复杂,他看着白素兮,最终长叹了一口气,“素兮,你做了什么?”
白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