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樱之所以会服下忧来鹤,乃是燕国公府所为!
彼时简虚白权势正炽,那些太医们,或者是担心揭发此事惹来杀身之祸,故而选择了沉默不语;或者是为了肃泰帝考虑,怕这事儿揭发出来后,堪堪承位的新君会骑虎难下:结发之妻受此谋害,做皇帝的不替她报仇,在天下人面前要如何自处?
可是肃泰帝当时哪有能力报复简虚白?
所以这些太医们竟是一致保持了沉默——如果不是聂舞樱近来自己起了疑心,逼着肃泰帝百忙之中抽空,亲自勒令太医院说了真话,也不知道这件内情会被瞒到什么时候?!
宋宜笑听罢来龙去脉,脸色铁青的问:“既然已经查出来是二伯父留下来的人做的事儿,姐姐今日特意来找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因为简家二房没人了,所以现在要拿我们三房出气吗?!”
她这会心情真的是恶劣得不行!
既心痛聂舞樱的遭遇,又觉得燕国公府委屈,隐隐也有些埋怨清江郡主还有寿春伯夫妇:就算当时他们忙着给晋国大长公主操办后事,难免有疏忽,但让简离旷身边的老人,接触聂舞樱会用到的茶水,这也太粗枝大叶了?!
尽管简离旷没有怎么直接表现过对聂舞樱的怨恨——但那是因为当时有简虚白吸引了他的仇恨!
想也知道,作为晋国大长公主的第三任驸马,简离旷怎么可能喜欢长得酷似晋国大长公主、却姓聂的“义女”?!
宋宜笑还记得,当年因为晋国大长公主无视了简离旷的生辰,让简离旷在一干晚辈面前很是灰头土脸了一番。而简离旷盛怒之下,可是把大长公主当时最宠爱的一个面首,号称箜篌大家的乔先生给宰了的!
对面首尚且痛恨到这种地步,对于聂舞樱那还用说?
“帝后都是明白人,怎么可能怀疑你们?”蒋慕葶放缓了语气,说道,“现在的问题却出在了有些不长眼的东西那儿——那些人认为老仆撒了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