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保全你们!?”
聂舞樱一怔——却听宋宜笑提醒,“那天是我们外祖母先去的晋国大长公主府,然后夫君回府后知道了,衣服都没换,直接匆匆赶了过去!”
她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你说,他那时候多少大事得操着心,至于急着去送二伯母上路吗?”
“他是去追端木老夫人的?!”聂舞樱是没城府,人却不笨,闻言一想,不由悚然!
“虽然夫君没跟我说详细,但我揣测,按照外祖母她对我那婆婆的疼爱,仅仅一个二伯母的性命,只怕还未能平息她老人家这些年来的哀痛的。”宋宜笑轻声道,“即使夫君求情,可你说,这样的刻骨仇恨,外祖母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最重要的是,外祖母要报复,不是一定得经过夫君!”
“她老人家自己就有这个能力做到!”
“所以夫君急忙赶过去,当着她的面,逼死了二伯母;又当着她老人家的面,宣布与清江郡主他们恩断义绝!”
宋宜笑眯起眼,凝视着她,“如此,夫君的做法,到底让外祖母她出了心头积压多年的一口气,允诺事情到此为止,不再追究!”
“否则你设想一下,外祖母平生饱受夭子之痛,惟有一个女儿成年!我那婆婆,说是外祖母的心肝绝不为过——在城阳王府覆灭,外祖母被流放塞外的情况下,因为出阁而未受牵累的女儿,是她唯一感到安慰的地方!未想外祖母在塞外才待了几年?竟就听到了女儿走在自己前头的噩耗!”
“如果是我那婆婆自己做错了事情,也还罢了。”
“可事实却是我那婆婆纯粹是无辜的,反被从前帮助过的人给害了!”
“你说这样的仇恨,谁能释怀?!”
“这些年来外祖母心中积累下来的怨怼与仇恨,你可以想象!”
“即使夫君当时仰仗亲情,将她老人家给拦了下来——你可想过以后?”
“我那婆婆离世已有近二十年,外祖母她这么久都等了,你以为她会在乎继续等上三年五载乃至于十年二十年吗?”
“而夫君纵然用尽心思的维护你们,可也不可能把你们统统一天到晚绑在跟前,不错眼的盯着,是吧?”
“外祖母何等手段,要对你们下手,你觉得夫君拦得住?”
“而且你们要有个三长两短的……”
“夫君又能拿外祖母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