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所以我不能相信他,但你也晓得,我这个人,在勾心斗角上面,一直都是很愚笨的,这两日虽然他每天都会去探望我,但我对他,或者说燃藜堂的盘算,却还是一无所知!”
说到这儿,她长长一叹,有些意兴阑珊的说道,“不过这也难怪:我即将为人母,但若非太子遇刺之事,却到现在都不知道孩子亲爹的真面目,你说笨到我这个地步,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这样的事情谁能料得到呢?”贺楼独寒的这个情况实在不好安慰,因为即使最后登基的是肃王,也不可能说赦免他的,毕竟太子终究是显嘉帝的长孙——贺楼独寒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了他,这个罪行是必须被追究的!
否则却叫其他宗室怎么想?
皇室的威严与尊贵又如何体现?
所以宋宜笑急速思索了下,只得含糊道,“姐姐现在身子重,为了孩子,可千万不要太难过!你不晓得,前两日我因为我……因为府里一些事情动了怒,事后叫芸姑埋怨了好一会!”
她差点失口说出陆冠云之事——陆冠云说到底是受了贺楼独寒的牵累,此刻说出来,难免要让裴幼蕊雪上加霜了。
还好宋宜笑及时改口。
而裴幼蕊也没注意到这点,只难过道:“要不是有这个孩子,我也确实不知道这日子要怎么过了?”
她说到这里,有点按捺不住的啜泣起来,“自从当年被悔婚之后,没多久我爹就没有了!后来义母接了我来帝都,这才几年?义母先遭丧子丧孙之痛,跟着又要为舞樱夫妇操心,这段时间一直都凤体违和!现在连我丈夫也……你说是不是我命不好,所以总是连累身边的人遭遇种种的不测?!”
“姐姐怎么会有这样荒唐的想法?!”宋宜笑也觉得裴幼蕊这命也忒苦了,虽然不像自己前世那么求告无门含冤而死,然而一次次希望之后一次次绝望,如此反复折腾着也够呛的。
她好说歹说才安抚住了裴幼蕊,孕妇到底精力欠缺些,裴幼蕊诉说了一场,又哭了会,顿时觉得累了。
宋宜笑看了出来,忙遣人将她送去客院安置,又叮嘱左右看好了府里的下人,别叫不该外传的消息传出去,让燕侯府背上窝藏刺杀太子的凶手的家眷的罪名!
“燃藜堂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安顿好裴幼蕊之后,宋宜笑又去看望了一回简清越三个孩子,陪他们玩了会,这才回到后堂,却见简虚白已经回来了,忙遣退闲人,关切道,“义姐素来没什么城府,这回被绑了出城又送来这儿,却是一头雾水的也理不出个章程来!”
“这事儿说来话长!”简虚白揉按着额角,吐了口气才道,“长话短说的话,就是燃藜堂本来想摆苏家一道的,但这两日他们争论下来,却又有了其他想法,故此把义姐送来了咱们这儿!”
宋宜笑诧异道:“莫非他们当初接走义姐,是存了有朝一日把义姐卖给卫家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