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准苏少歌说的又是一个版本呢?
不过这回她倒是失望了——苏少歌的说辞同简虚白的描述没什么两样,只加了几句:“其实先帝也十分厌恶简乐之,不过那时候先帝刚刚赐死了不少宗室,担心继续追究简乐之的话,会使朝堂上下,人人自危!这才劝端木老夫人稍安勿躁,当时端木老夫人说,简乐之奸诈非常,否则当年也不会将燕国太夫人哄得违背父母之命,非要嫁给他不可了!所以先帝给了他喘息之机,燕国太夫人之仇,多半是指望不了先帝了!”
“后来事情的发展,果然如端木老夫人所料:先帝尚未斥退简乐之,简离旷尚了晋国大长公主殿下,生下简三公子。简离旷所以有了理由,以简三公子的名义,要求晋国大长公主干涉此事,不要让往事公布于众,免得简三公子长大之后,处境尴尬。”
苏少歌说到这儿,微微一哂,“后来先帝曾暗中联络端木老夫人,表示愿意将简乐之私下交与老夫人处置。但不知道为什么,老夫人没有接受,只说事已至此,只望皇家能够善待燕侯。这也是太皇太后与先帝,对燕侯格外恩宠的缘故了!”
宋宜笑皱了会眉,说道:“这些往事回头再讲吧!不过,你既然怀疑外祖母,那么若这事儿当真是外祖母所为——显然外祖母对我们燕侯府也是没什么好感的,否则如此大事,怎会丝毫风声不透?与我说这个,又有什么用呢?”
“依我之见,端木老夫人倒未必对燕侯府有什么不喜。”苏少歌温和道,“毕竟燕侯可是端木老夫人唯一有血缘的孙辈了!实际上,宋奶奶不妨这样想:太皇太后如今急于废了今上,甚至连庶人陆鹤浩,也得到与太子、肃王同样的待遇。太子有卫家,肃王更不必说,那么,如果最后登基的,却是庶人陆鹤浩——端木老夫人自己年事已高,又是女子,拥立之功要了也派不上多少用场,哪能不着落在燕侯府头上?”
宋宜笑目光闪了闪:“锦绣堂一家,可应付得了卫苏两家?”
她方才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但即使她对端木老夫人手里的牌并不了解,也知道锦绣堂在绝嗣之后的保存程度,肯定是不如正常传承中的卫苏两家的。
何况这些年来,朝堂四品以上的官员里,已经没了端木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