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回过神来已经送了性命——好在那人虽然悍勇,但急于逃命,所以随手杀了离井最近的十几人后,就翻墙逃走了。
这时候残存之人才如梦初醒,炸锅了似的满院呼号,又赶紧报官,就在报官路上,他们看到了悬赏的榜单,想起来那井下冲上来的杀胚似乎十分眼熟,到衙门后这么一讲,衙门眼下最着紧的就是这人的线索了,自是毫不迟疑的上报钦差!
“那么现在人呢?”简府,简离邈闻讯,忙问。
来报信的人说道:“两位钦差大人得知消息,立刻亲自领着衙门的差役前往追捕。最终在南门城下堵住了那人,好一番大战后,那人身中十余箭,力竭受缚,如今已被押回衙门受审。”
简离邈二话不说站了起来,入内更衣,前往衙门打听消息。
他到衙门时,钦差们却已经不在公堂上审人了,而是回到后衙吃茶——听说简离邈前来,均道了个“请”字。
简离邈进门后,见他们脸色都很难看,不免微讶,落座之后也不寒暄,直问:“审完了?那人是什么来路?”
“事情麻烦了!”寿春伯与裘漱霞对望一眼,神情都十分凝重,“那人骨头很硬,什么都没说!”
简离邈皱眉:“那么麻烦从何而来?”
“但我认得他。”裘漱霞脸色很不好看的说道,“他是代国大长公主殿下下降时的陪嫁侍卫——我在帝都时,还跟他照过两回面!”
闻言,简离邈也郑重起来:这儿没人在意代国大长公主的生死,但,太皇太后呢?晋国大长公主呢?
“虽然说代国大长公主殿下的陪嫁,但也未必现在依然听命代国大长公主?”简离邈沉思片刻,试探着道,“他真的什么都没说?”
“一个字都没说,能用的刑罚都已经用了一遍了,端得是硬气!”裘漱霞说到这儿都忍不住露出些许钦佩之色了,“烙铁按在他脸上,眼都不眨一下!更遑论痛呼了!”
寿春伯听出他的佩服,有点不快:“再有骨气,心性歹毒到连诚之那么点大的孩子都不放过,终究算不得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