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毕竟陆冠云才七岁,信陵郡主还要小,才四岁。这么点大的孩子,很难存得住秘密。
尤其陆冠云跟父亲衡山王非常亲热,到现在都一直被衡山王带在身边,他要知道了什么,就算不主动告诉衡山王,衡山王同这小儿子朝夕相处,也很容易看出破绽——万一衡山王因此察觉到宠爱的继妻其实没有他想得那么好,没准就要影响到陆冠云兄妹的前途了。
贺楼独寒盯着面前的茶碗看了一会,抬头道:“所以外祖父的意思是,让我那弟子,一辈子都不知道其生母之死的真相?”
这也就意味着,不但宋宜笑要死,韦梦盈留下来的心腹,如薄妈妈等人也必须死!
“你既然真心喜爱你那弟子,难道希望他将来陷入你这样左右为难的处境吗?”顾韶温和的说道,“尤其你也说了,你那弟子品行不似其母,是极好的。这样的人长大之后知道了前因后果,也未必能够斩钉截铁的报母仇吧?可是他如果不为母报仇,心里的煎熬如何你最清楚不过了!”
贺楼独寒沉吟片刻,忽然道:“闻说宋家巨富,未知卢奶奶向您献上多少好处,让您不惜为他们母子策划谋害一位国夫人?”
……这些暗流汹涌,宋宜笑自不知道,她此刻正脸色煞白的在缓劲儿:“真真是吓着我了!万幸妹妹没事儿!”
两个时辰前,服侍信陵郡主陆茁儿的人来禀告,说陆茁儿发起了热,把宋宜笑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她本来就是听了衡山王府大少奶奶孔氏的话,怕这个仅存的同母妹妹在衡山王府没个可心人照顾,步上幼妹安阳郡主的后尘,这才把她接到身边照顾。
谁想偏赶上天花,之前陆茁儿一直没什么情况,她还松了口气,不想这会也发热了——就陆茁儿那羸弱的体质,当真出了花,基本没可能撑过去!
宋宜笑怎么能不害怕?
好在之前宫里派来的太医——不是最早为简清越看病的那个,是后来派过来,本身出过花的一位——经过仔细诊断,确定陆茁儿并非染上天花,而是单纯的风寒。
众人闻言,心上一块大石方才落下。
这时候宋宜笑却要追究,为什么自己妹妹会患上风寒了——敲打完下人,回到后堂,她尚且心有余悸,接过铃铛递来的茶水呷了口,这才定了定神:“今儿个外面有什么新消息吗?”
铃铛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