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连连问她是不是不大舒服?若是不舒服千万别勉强——哪知陆少奶奶先是否认了几句,接着忽然眼泪就下来了!”蒋慕葶拿团扇掩了嘴,边注意四周可有人偷听,边小声道,“当时顾少奶奶跟我,还有先到的几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而陆钗儿的丈夫再不好,总是顾桐叙的弟弟,顾桐叙见状,自然是赶紧找个借口领了弟媳妇出去,免得被人听到自己弟弟的种种不堪。
“这么半晌才回来,可见受得委屈有多大了!”蒋慕葶叹息道,“只是陆少奶奶好歹是王府出身,这会算算进门才几日?竟被欺负成这样,她那夫婿也忒没规矩了点儿!”
说到这里猛然想起来,传闻里这门婚事是衡山王继妃、即宋宜笑的生母韦梦盈一手促成的,自己现在说陆钗儿所托非人,岂不有影射韦梦盈这继母失职的意思吗?
连忙补救,“顾韶乃是海内名士,如今又权倾朝野,他膝下的子孙即使寂寂无名,这会媒婆也要踏破了门槛呢!时下谁不以同顾家结亲而自豪?韦王妃给陆少奶奶说到这门亲事,想来也花了不少力气!只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也是说不定。不然谁家给子女说亲不是尽心尽力,却又哪来那许多怨偶呢?”
却不知道宋宜笑心里正自冷笑:“娘给陆钗儿说到这门亲事当然花了不少力气!陆钗儿若不嫁到顾家,如何打消衡山王爷为陆二公子求娶顾家女的主意?”
她之前听韦梦盈说陆钗儿的这个丈夫不好没有关系,只要能够阻止陆冠群聘娶顾家女就好了——当时还道韦梦盈就是那么一说!
谁知一语成谶,陆钗儿嫁的这个却还真不是什么好人!
宋宜笑想到寄居王府那些年里偶然与这陆六小姐的交集,自己出阁那年她保下锦熏的恩情,心头百味陈杂,暗自后悔。
只是她偶尔与陆钗儿对望时,却发现对方看自己的目光很是奇怪。
没有太多怨恨、嫉妒,反而有些同情与歉疚?
宋宜笑心头狐疑——片刻后宾客到齐,顾桐叙终于回来亲自主持场面,略说了些台面话后,时间也到了饭点,便宣布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