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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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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_分节阅读_446(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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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那会阀阅可没衰微,海内六阀任何一位阀主都不容小觑,这位沈阀主不但是魏末群雄逐鹿的群雄之一,还是前雍开国时的功臣,在当时可谓是名动八方,乃是魏末雍初必提的人物之一。

    作为紧接着雍朝之后的大睿,哪怕是女眷,也不会对他一无所知。

    重点是,沈阀主的平生固然如苏皇后所言,虽然经历跌宕起伏,终究与妻子相依相携白头到老,安享晚年儿孙绕膝之乐,寿终正寝——但他在前雍定鼎之后没几年,就自请回了桑梓西凉。

    名义上是驻守边疆,实则是受到了皇室的猜忌,不得已而为之。

    毕竟沈氏在前魏一朝,嫡支明沛堂可一直都是长居帝都的。

    如果不是受到了雍室的逼迫,沈阀主何以在壮年就携妻带子返回家乡?

    而眼下大家都知道,肃王在帝都待不了多久了,一旦显嘉帝驾崩,他吊唁完后,就会离都就藩——皇后送这么对簪子给聂舞樱,期许她跟肃王以后能如沈阀主夫妇一样,固然远离帝都繁华,却也平平安安和和乐乐一辈子,也还罢了。

    这会太子妃的胞妹点出了沈阀主,却是什么意思?

    “难道东宫很不满意皇后娘娘此举吗?”包括宋宜笑在内,一时间众人心里均这么想,“莫非东宫认为皇后娘娘拿沈阀主夫妇勉励肃王,有暗指东宫不念手足之情,逼走肃王的用意?”

    卫银练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看到四周面面相觑状后,方感到不对,慌忙解释:“要说这对簪子的典故,还是我小时候听长辈说的呢。今儿若非亲眼看到,我都快忘记了!”

    这话的意思,自然是她提沈阀主夫妇,与东宫毫无关系,纯粹是这对簪子与卫家祖上有关,她幼年时偶然听闻,这会讲出来,其实也是为了祝福聂舞樱将来与肃王,能和沈阀主夫妇一样恩爱一生,没有任何含沙射影的居心。

    闻言众人方舒了口气,但经过这么一番联想,气氛终究受到了影响,寿春伯夫人见状,暗悔自己多事,不该撺掇着聂舞樱取出血玉对簪让大家观赏,否则也没这许多事儿了。

    所以寻了个机会就对聂舞樱道:“这样珍贵的东西,咱们能看一眼就知足了,五妹妹快收起来吧,这会人多,可别碰着摔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又怕聂舞樱心思敏感,这会嘴上不说,心里难受,暗中对宋宜笑使个眼色——宋宜笑心领神会,待聂舞樱收好紫檀木匣,与众人告一声罪要入内时,起身道:“我觉得珠钗有些松了,五妹妹,借你妆台与我一用可好?”

    聂舞樱忙道:“四嫂跟我来就是!”

    姑嫂两个进了内室,宋宜笑琢磨着要怎么安慰小姑子,聂舞樱却以为她当真要重理仪容,将匣子交与丫鬟晚香,自己则走到梳妆台前,打开妆匣,热心道:“四嫂要怎么弄?重新梳一下发式,还是只把珠钗重插一下?我瞧您这支珠钗似乎重了点,看着确实容易滑出来。”

    宋宜笑听她语气不像心情不好的样子,意思意思的扶了扶鬓间珠钗,轻笑道:“方才以为要掉呢,结果这会感觉了下,好像还是挺牢的——想是旁边珠花上的坠子叫我感觉错了。”

    “四嫂是怕我听了卫小姐的话生气?”聂舞樱单纯归单纯,却不笨,闻言略一想就明白,不禁也笑了,“我哪有那么小气?”

    “哪儿是觉得你小气?”宋宜笑见她自己提起,索性把话说开了,“不过今儿个都是来贺你的,卫小姐虽然不是有意拆台,但那番话确实说的不妥当。”

    聂舞樱笑了笑道:“我倒不觉得不妥当——我倒很感谢她告诉我血玉簪的典故呢!”

    说到这里她回头朝房门口张望了下,见没人进来,又压低了嗓子道,“不瞒嫂子,我不是什么有大志向的人。早先赵王……肃王有意储君之位时,我虽然喜欢他,他也说要娶我,可我知道,这种指望是非常渺茫的:皇后娘娘瞧不上我的,而娘也不会放心把我托付给他。如今他虽然夺储失败,又要就藩,但我们却能名正言顺在一起了——哪怕以后终老他乡又怎么样呢?”

    见宋宜笑露出松了口气的神情,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继续道,“四嫂,你说,我这么想,会不会惹肃王生气?”

    “妹妹真是糊涂了,肃王是陛下亲子,陛下纵然无意易储,又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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