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估计是司空家早先待她实在不好?
但照谢依人的想法,嫡亲长辈纵有不对,也不是做晚辈的不孝的理由,所以改观归改观,却仍旧没什么跟梁王妃亲近的打算,只吩咐左右替自己记着:“回府后送些东西去梁王府。”
这会来吊唁崔贵妃的,多多少少同崔贵妃母子都有些关系,当场听说了梁王妃晕倒的事情,回头总是要有所表示的。
这天的西福宫除了这么件小小的风波外,也没其他什么事了,大家坐了会之后,见打听不到什么新消息了,也就纷纷散去。
次日崔贵妃的灵柩就出了宫——本来按照她的品级,后事断不可能这么草率的,无奈显嘉帝尽管醒了,但据说精神依然欠佳,天子的健康仍旧未到乐观之时,这时候宫里还要大办丧事,既晦气,也怕冲撞了御体。
所以太后做主,一切从速从简。
按照这时候亲爹比亲娘重要的看法,太子跟梁王也不好说什么,尤其是太子——他亲娘做的那些事情,能落现在这结局已经是邀天之幸了,他哪里还敢质疑亲娘丧礼的规格?
就这样,前后不到三天,曾经热闹繁华的西福宫便空了下来。
不过无论前朝后宫,这会也没什么人去关注新逝的崔贵妃,包括她的娘家崔家在内,所有人眼下最关心的还是:皇帝醒了,从建陵血案到眼下,这段时间的朝堂风云,岂能瞒得过?
而皇帝知道之后,会是怎么个态度?
重点是,皇帝到底打算不打算易储?
易储的话,到底易谁?
不易储的话,争储的人又该如何是好?!
总之朝堂上下几乎都在坐立难安!
偏偏显嘉帝不知道是身体还没恢复,还是有什么想法,崔妃下葬之后转眼过了三四天,他却始终没有任何动静。
但皇帝的沉默并不能让人放心,反而愈加叫人不安。
甚至连打着“探望四嫂”旗号到燕国公府做客的聂舞樱,都转弯抹角的打探起皇帝的心思:“我听人说陛下已经好了,是不是不久后就能视事了?”
“你是想问赵王殿下吧?”宋宜笑对这小姑子的心思了如指掌,这会见没闲人在场,就不讳言的说了出来,“只是我也没有消息呢,想帮你也帮不了。”
聂舞樱面上一红,偷眼看嫂子似乎没有动气的意思,才壮着胆子问:“四哥不是每日进宫去看望陛下的吗?”
“这种事情,陛下不主动提起,谁敢多嘴?”宋宜笑耐心解释,“尤其谁都知道你四哥是太子的人,他要去问陛下啊,陛下没准以为是太子沉不住气了呢!”
见聂舞樱一脸失望,她沉吟了下,道,“不过听说陛下明儿个会召代国姨母入宫,兴许,代国姨母面圣之后,陛下也就会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