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也无功名在身!”
“论前途,至少目前看来,尚且不如臣妇的夫君!”
“所以,于情于理,若沈氏与三哥来往这件事情出于姨祖母的授意,怎么也不该选三哥!”
既然不是端木老夫人的指使,那么,“必是沈氏瞒着姨祖母,私下所为!”
她这么说也不全是推测,毕竟,“姨祖母年事已高,精力已非壮年可比;身患风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纵然有太后娘娘慈爱,命太医用心诊治,却至今行动不便!”
这种情况下,“疏忽了左右之人的举动,也实在是……情有可原!”
宋宜笑边说边叩首,“求太后娘娘明察秋毫,从轻发落!”
太后看着她鬓间的步摇坠子一次次拂过耳际,良久才轻嗤道:“你们江南堂败落得厉害,早已泯然众人,不复名门望族的声势不说,连心气儿也没有了!又怎知道昔年海内六阀的厉害?端木老夫人再年事已高、再染病在身,若连一手带大的三个孙辈都看不住,岂非枉为锦绣堂之后?!”
宋宜笑闻言微怔,心念电转之下,索性又磕了个头:“臣妇年少,见识浅薄,求太后娘娘指点!”
--她对端木老夫人确实不大了解,这会与其继续照自己的思路给这位姨祖母说话,倒不如先听听太后对端木老夫人的看法,接下来也更容易拿捏分寸与措辞。
“这世上像晋国那样,将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也当成亲生骨肉一样疼爱的人,从来都是不多的!”太后微微冷笑,“毕竟血脉之亲出于天性--端木老夫人虽然不是什么歹毒的嫡母,可哀家告诉你:她对庶出子女虽然不坏,但要跟对她那唯一成年的女儿仪水郡主,可是差太远了!”
宋宜笑不明白太后说这话的意思,所以没作声。
只听太后继续道,“所以她有带几个晚辈同来帝都的机会,你觉得她会带那些不听话不知趣的么?”
说话间太后斜睨了眼宋宜笑,“那姓沈的女孩儿来帝都才几天,就算她天生反骨,可十几年生长端木老夫人膝下形成的习惯,怎么可能现在就敢阳奉阴违了?你口口声声要哀家明察秋毫,还端木老夫人个清白--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笨成这样,以后可要怎么辅佐哀家的阿虚!”
宋宜笑听得头皮一麻,暗道:“太后这话里的意思……沈绮陌勾搭简夷犹,竟确实是受了姨祖母的指使!这--姨祖母做什么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