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流露出些许歉意,却到底没说不问彩络话--片刻后,被从头到脚浇了冰水激醒的彩络,穿着湿衣哆哆嗦嗦的走进来跪下:“妾身彩络……”
“不要废话!”代国长公主不待她说出请安的话,就不耐烦的摆手,“你说王嫂害了王兄,可有证据?若没有,非但国法饶不了你这等以妾害妻的东西,本宫也饶不了教出你这种毒妇的人家!”
彩络闻言一个激灵,忙道:“回代国长公主殿下的话:妾身亲眼看到梁王殿下告辞后,王妃独自进了书房又离开,之后半晌,管家再进去时,发现王爷已经……梁王殿下与王爷无冤无仇,又是王爷的亲侄子,怎么可能害了王爷呢?肯定是王妃记恨王爷冷落她多年……”
“掌嘴!”代国长公主越听脸色越是铁青,最后忍无可忍的一声断喝,“什么东西也敢妄议王兄的宠爱?!本宫看根本就是你这贱妇受人指使,存心污蔑王妃,为梁王脱罪!”
说到这里,锐利的目光直逼宋宜笑,“阿虚媳妇,你说是也不是?!”
宋宜笑嘴角一扯,不去看上首的长兴公主幸灾乐祸的视线,微微低头道:“甥妇才随夫君探望完姨祖母出来,就惊闻王舅噩耗!如今尚且不清楚经过,所以无论王舅母还是梁王殿下是否有罪,请姨母恕甥妇不敢妄言!”
“你不敢妄言?”代国长公主冷哼一声,转向正被自己心腹掌掴的彩络,道,“本宫只问你一句:照你所言,王嫂是在梁王离开后,独自去见王兄的!若王嫂存心谋害王兄,怎么可能不清场?你当时又是怎么看到这一幕的?”
心腹闻言暂时住了手,彩络捂着脸,战战兢兢道:“妾身当时确实受命回避,只是妾身恰好落了件东西在书房附近,正在找的时候……”
“你们都听清楚了?”代国长公主再次打断她的话,冷笑着道,“区区一个贱妾,奴婢一样的东西!堂堂王妃发话让她回避,她居然还敢在附近找东西!单这一件事就足见她有多么不安份!这种人的话也能信?!那往后底下的人还不翻了天了?!”
闻言彩络大急,喊道:“殿下,妾身……”
“吵什么吵!”代国长公主一声厉喝,站在彩络身旁的心腹毫不迟疑的两记耳光下去,将她打得摔倒在地,一时间爬不起来,更遑论出声--代国长公主见状才稍稍敛了怒气,对晋国长公主道,“事情已经很清楚了!王兄在时可能非常宠爱这个贱妇,以至于她狗胆包天,王兄去后,也不知道收了什么好处,还是信了什么人给的承诺,竟敢污蔑王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