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才道,“才照了一面,又有表弟表妹们在侧,也就说些寒暄话罢了。”
见状宋宜笑正要出言安慰,他却似想到了什么一样,道,“三叔跟姨祖母说了你是江南堂之后,姨祖母倒很想见见你,还提到了你娘家祖父。”
“三叔这可给我出了个难题,我头一回听说江南堂,那还是苏六小姐讲的呢!”宋宜笑闻言不禁失笑道,“且我根本没见过娘家祖父--明儿姨祖母要问这些,我哪答得上话?”
“我已经跟姨祖母说你不是在宋家长大的了。”简虚白颔首道,“姨祖母说那也没关系,终究是故人之后,瞧语气是已经对你有个好印象了。”
宋宜笑抿嘴道:“她见了我之后别失望才好--我明儿拜见时,除了不提三婶外,可有其他要注意的?”
简虚白想了一下,道:“服侍姨祖母来帝都的,统共是两位表弟一位表妹,你明儿别忘记带上见面礼!”
又说,“我瞧他们穿戴打扮跟帝都不大一样,许是因为之前一直在守陵,不晓得这边时兴的缘故。过两天你腾出手来,给他们送些东西去吧,如今姨祖母病着,未必注意得到这些小节。”
宋宜笑知道所谓“不晓得这边时兴”,不过是好听的说法,城阳王一脉当年再显赫,二十一年来的落魄,又怎么可能继续光鲜?
她点头应下。
接下来夫妻两个又说了些琐事,也就安置了。
次日早上,宋宜笑照例比丈夫晚一个时辰起身,梳洗毕,用过了饭,才让管事们回了会话,锦熏进来道:“薄妈妈来了!”
“薄妈妈?”宋宜笑闻言很是惊奇,忙叫管事们先退下,“快请!”
片刻后薄妈妈进来,行礼问安后,便道:“王妃娘娘想着明儿就是您的生辰,所以让老奴送些东西过来,也是代娘娘看看您!”
“叫娘操心了!”宋宜笑可不相信亲娘打发心腹妈妈特意走这这么一遭,只是为了庆贺自己生辰。果然说了会场面话后,薄妈妈暗示她遣退闲人,就问:“听说夫人明儿不打算摆宴?就这么过去?”
见宋宜笑点头,她就皱了眉:“娘娘才听到这消息时还觉得不太可能呢,原来当真如此?夫人这么做的缘故,娘娘也能猜到。只是夫人想过没有?无论长公主殿下还是郡主娘娘,这两位在贵胄之中的地位,早已是根深蒂固!是以她们不办生辰、不着华服,依然无人敢轻视!可夫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