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可你若去了宋府,你继母有个三长两短,定然会记在你头上!何况你又不懂歧黄,去了有什么用?平白叫他们分心招呼你!”
说着对外吩咐,“去请芸姑到宋府!”
宋宜笑想到上回在占春馆,聂舞樱病得那么厉害,苏少歌都只能说出忧来鹤那个有瑕疵的法子,芸姑却是手到病除--心里总算安定了点,扯着丈夫的袖子道:“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自然是回府等消息!”简虚白安抚的拍了拍她肩,命左右赏了那宋家下人一个银铤,道,“你放心吧,芸姑医术了得,卢岳母也不是头一回生产了,不会有事的!”
他镇定自若的模样,让宋宜笑渐渐冷静下来。
只是回到燕国公府后,却迟迟没接到报平安的消息--一直到晚上快宵禁了,传回的最后一个口信还是:“亲家奶奶还在生,孩子还没下来!”
“芸姑呢?她进产房没有?”宋宜笑真急了,走下台阶问,“不是说她医术很好吗?”
无奈两边不在一个坊里,宵禁之后就断了消息!
这晚虽然有丈夫安慰,宋宜笑还是整晚未眠,翻来覆去到天亮,眼前一幕幕的前世今生,心里翻江倒海。
那位迄今只见过一面的继母,对她来说原只是个碰到时需要做一番戏的陌生人而已。
可就是这个陌生人,将从自己亲娘那儿听到的秘密告诉了她--假如黄氏没有死,宋宜笑只会把这个人情记下来,以后找机会还掉就是,未必会多么上心。
毕竟她远远没天真到被随便一个示好,就哄得死心塌地的地步!
但黄氏死了--卢氏恰好怀着身孕,如今早产且难产,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得过去?
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宋宜笑却没办法只当一个人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