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病的种种独门手段,比如说对忧来鹤的使用,没能公开的流传下来。
“偏偏锦绣堂从东雍起一直人丁凋敝,几十年前,端木氏嫡支就绝了嗣。如今分支族人四散,入朝的不多,也没什么名气。我曾四处寻访过他们,无奈找到的端木家的人,都说从未听闻祖上传下过这样的隐秘--很有可能已经失传了!”
苏少歌介绍到这里,见宋宜笑一脸茫然,才醒悟过来她根本不知道忧来鹤是什么,“忧来鹤与白玉金参一样,产自北地,但不同于后者的大补,它性极寒,在北戎时,是作毒药使用的。传到中原后,医者们发现它对热疾有奇效,只是难与百药调和,若是健壮的男子倒是无妨,但体弱者,尤其是女子,用它配药,退热虽然有奇效,却很容易在体内积累下寒毒!”
到时候,“月事不调事小,最怕妨碍了子嗣!”
他说到这里,呷了口茶水,垂眸道,“聂小姐的热,午夜之前必须退下来,否则我不敢保证她能恢复如常--夫人如果决定采用这个方法的话,我可以立刻派人回帝都取药!”
宋宜笑把脸埋入手臂,整个人都在颤抖,良久才抬起头,怔怔的望着不远处的毡毯,低声道:“劳烦公子了!”
不能及时退热的后果那么严重,就算忧来鹤有种种后患,她也只能先做好最坏的打算了!
苏少歌微微颔首,扬声唤进小厮:“遣人回府,取一匣忧来鹤来!”
……宋宜笑失魂落魄的告辞后,赵王推开了暖阁的门:“表哥,你怎么叫人去取忧来鹤了?可别说是给聂表妹用的!”
苏少歌这会已经拿了本书在看,闻言抬头睨他一眼,淡淡道:“怎么?你很关心这个只见过两三面的表妹?”
赵王失笑道:“表哥你想到哪去了?我只是觉得你横竖已经帮过忙了,何必要告诉表嫂忧来鹤的事?这药虽然是公认的退热有奇效,可连太医院院正都不敢给女子用的。万一出了岔子,晋国皇姑没准就要迁怒你,你说这多么划不来?”
“那倒未必!”苏少歌闻言淡淡笑了笑,道,“晋国长公主殿下不是不讲理的人,聂小姐即使落下寒症,无望子嗣,怎么也比痴傻好!左右忧来鹤对咱们来说也不是难弄到的东西,给宋夫人做个顺手人情也没什么--再者,还能试探下简虚白!”
赵王惊奇道:“忧来鹤跟简虚白有什么关系?”
“早叫你上点心你不听,这回我不告诉你了,你自己想吧!”苏少歌摇了摇头,又道,“经过这回的事情,哪怕你那表妹平安无事,宋夫人与代国长公主之间的仇怨估计也要结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