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苏少歌,脚下渐渐慢了下来,最后索性站住了:“对不住,苏二公子这么忙,我们确实不该时常打扰!还请您帮忙代为告罪……”
“等等!”那小厮闻言也停下脚步,瞪大了眼睛道,“你别说你不去了!”
宋宜笑有点诧异:你方才那么说不就是希望我不去吗?
“我带你去见公子,那是因为公子已经知道了!”小厮看出她的想法,没好气道,“公子现在就在等着你--结果你说你不去了,你道公子会猜不到是因为我跟你抱怨了几句?到时候你一走了之倒没什么,我可要受罚的!”
他怒道,“你们要真体贴我家公子,索性就不要住这附近!有事没事都找上门,打量着我家公子好说话!如今来都来了,你不去不是害我吗?!”
宋宜笑被他训得哑口无言,好半晌才郁闷道:“那……咱们继续?”
那小厮狠狠剜了她一眼--许是怕她再来个“我还是不去了”,这次却没敢再说什么了。
片刻后,宋宜笑被带进一间暖阁。
暖阁陈设淡雅素净,烧着地龙,温暖如春,苏少歌仅穿群青襕衫,挽起的袖口露出一截雪白的中衣,未用冠簪,乌黑的长发,以同色锦带松松束在肩头。
他正站在案前作画,因为接到禀告,来的只是个丫鬟,所以听到下人禀告说人已经带到,只头也不回的道了句“看茶”,依旧蘸了朱砂,在白宣上勾勒着点点红梅。
宋宜笑现在离书案的距离,看不太清楚他都画了些什么,只有那些红梅鲜艳欲滴,才远远的认了出来。
从她的角度望过去,琉璃窗外飞雪绵绵,古朴雅致的书案前,常服男子肩宽腰窄,站姿挺拔如峭壁青松,专注的侧脸异常俊美,挥毫之间,仿佛有一丛活生生的梅花,自他笔下缓缓盛开。
宋宜笑不禁屏息凝神,惟恐惊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