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清江郡主没想到这个妹妹不沉默之后,竟一下子泼辣起来了,忙道:“五妹妹不要误会!我就是问问……”
“有什么好问的!”聂舞樱冷笑着道,“我听你们方才的谈话,四嫂私下里还见过那苏二公子呢!也没见大姐您打发走下人,独自盘问四嫂啊!怎么轮到我就要问了?还不是觉得我只会丢人现眼!”
又咬牙切齿道,“你们想知道经过,那位赵王殿下也在这占春馆里,做什么不去问他,做什么要来审问我?瞧我不是人,还是瞧我好欺负?!”
这话听得清江郡主眼泪都差点掉了下来--她要不是真心待这个妹妹,天寒地冻的,还拖着一个有缺陷的儿子,做什么要拉上弟媳妇,赶到这里来小住?
如今妹妹却一心一意当自己是敌人,清江郡主觉得自己心都快碎了!
宋宜笑不得不出言圆场:“五妹妹你不知道:你前儿出府之后,把娘吓坏了!我们都很担心你!所以这会大姐察觉到你见过赵王,才想问问,只是关心你,绝没有其他意思!至于说丢人现眼,那就更加是无稽之谈了,谁不知道你是娘的掌上明珠?昨儿个娘可是直接说了,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做儿女跟做媳妇的,她一个都不认了呢!”
大约到底跟她学了段时间舞,做主遣散下人密谈的也不是宋宜笑,聂舞樱闻言可算没继续发作,只冷冷道:“反正我生辰那天,也看到自己的地位了!如今为了娘火头上的气话来关心我,又是何必?”
清江郡主拭着泪,正要说话,聂舞樱却站了起来,道,“我乏了,先告退!”
“……”看着她毫不犹豫的扬长而去,宋宜笑不禁默然。
半晌后,清江郡主才止住啜泣,红着眼眶对宋宜笑道:“你知道么?我就是十二岁那年看中郡马的。”
宋宜笑明白她的意思,聂舞樱跟赵王都到了可以说亲的年纪,前者又是一直关在长公主府里不见外人,连异父兄长都不怎么照面,最容易对率先接触到的异性产生一见钟情--可赵王的身份,又怎么可能娶一个私生女?
“这种事情,不管有没有,恐怕都急不来。”宋宜笑思索片刻,斟酌着措辞道,“毕竟五妹妹本来就面嫩,生辰那日又伤了一回心,如今对咱们都存着怨怼,贸贸然跟她说这些话,恐怕她听不进去……”
清江郡主无精打采道:“我何尝不知道?可你看方才五妹妹那异样的模样,慢说我们两个了,赵王跟苏二,心里岂能没数?我就怕……”
她沉默了一下,才道,“前天娘说的那些话,如今外间都有所知。五妹妹虽然号称是义女,可娘却是把她当老来女宠着的!皇舅向来尊敬娘,你也知道。”
正谋划着储君之位的赵王,没理由放过聂舞樱这个送上门来的助力--至于说正常人都知道,聂舞樱的身世,不可能做皇子妃,但陷入情网的女孩儿不可以常理判断:心甘情愿没名没份还倒贴情郎的傻女子,古往今来可从来没断绝过!
“……五妹妹从前是很听话的,想来也是前天伤心太过,才会反应如此激烈。”宋宜笑拨着腕上玉镯,深深叹息,“横竖赵王虽然要在这里暂住几日,那露浓阁离得却远,咱们不带五妹妹朝那边走--赵王要是主动凑过来,大姐您寻个理由打发了他,以他的身份,哪好意思接二连三碰钉子?如此两个人见不到,时间过去也就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