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她们回房去歇两天吧。”宋宜笑摇了摇头,道,“请安跟道喜都不急--婵表妹那里得再添几个人,否则就一个素蝶,如今恐怕也头疼着,自己都未必照顾得好,哪里能伺候好病人?”
知道府中如今人手稀少,所以叫锦熏,“你马上去一趟赵妈妈家,请赵妈妈从我的陪嫁里推荐几个适龄女孩儿来搭把手!”
虽然说这种没调教过的女孩儿,乍进府来做丫鬟肯定用着不顺手。但眼下绛杏馆是压根没人使唤,到底能解一解燃眉之急--何况陪嫁再不懂事,因为身家性命都捏她手里,到底比匆忙买进来的人可靠。
锦熏闻言却迟疑了下,才含糊应了声。
宋宜笑又问月灯:“婵表妹的情况很严重么?吃的药可有难配的?如今醒了还是?”
“照那大夫的说法倒也不是严重,只是不好生调养恐怕留下后患,所用药材也都是常见之物,咱们府里库存就能配齐。”月灯说到这里悄悄看了眼锦熏,才道,“表小姐现在好像还没醒。”
宋宜笑没再说什么,只摆了摆手让她下去,独留了锦熏在跟前,才蹙眉问:“你跟月灯说了你不喜欢婵表妹的话?不然她为什么说表妹好像还没醒--这不就是希望我不要去绛杏馆看她?”
“可是夫人您昨晚才因为她受了伤呢!”锦熏的用心被戳穿,既惶恐又委屈,“方才去前堂接旨是迫不得已,表小姐那边既然请了大夫,您又不懂歧黄,何必一定要去看?那么远的路,您路上万一吹了风受了冻可怎么好?”
“正因为昨晚的事,我才一定要走一遭!”宋宜笑叹了口气,耐着性子道,“否则表妹不定惶恐成什么样!你也不想想,她好好一个人来了咱们府里,若有个三长两短,我要怎么跟韦家交代?就算韦家不敢跟我说什么,传了出去,外面会怎么想?你倒以为是一心一意为我着想,可你看看你做的事情!”
锦熏正要辩解,庭中传来人声,却是简虚白在吩咐纪粟--堂上的主仆两个下意识的就住了口。
片刻后,简虚白独自走了进来,道:“我方才听门子说,你的诰封下来了?”
“下来了。”宋宜笑淡淡回了一句,使个眼色叫锦熏下去,就问,“你是从爹娘那儿回来的?事情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