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白回来,我得问问他,当初到底怎么训得袁姐姐,这都快年底了她还心有余悸?”宋宜笑留不住人,只好送她,回克绍堂的路上不免暗想。
谁知算算时间,这会简虚白该回来了,却一直不见人影。
“难道兵部今日恰好有事?”宋宜笑一开始还没太在意,但到了掌灯时分,仍旧不见丈夫人影后,顿时急了,唤来锦熏:“你去前头问问,夫君做什么还没回来?若没人知道,就遣人去兵部看看!”
锦熏领命匆匆而去,过了好半晌,才回克绍堂禀告:“奴婢请了两位侍卫快马去兵部打探消息,说兵部今日早就散衙了,只是公爷没有回府,看方向是去了其他地方。”
“其他地方?”宋宜笑蹙眉道,“什么地方?”
“奴婢也不大清楚……”锦熏支支吾吾的说到一半,被她瞪了一眼,顿时不敢撒谎下去,揉着衣角战战兢兢道,“公爷……公爷去了红袖巷那一带!”
红袖巷其实本名不叫红袖巷,这个别名的来历,取的是“满楼红袖招”之意。所以望文生义,也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这是帝都勾栏聚集地。
也难怪锦熏一开始不大敢讲。
宋宜笑闻言,沉默了一会,道:“他去了红袖巷,你不告诉我,难道他就没去过吗?以后类似的事,都不许隐瞒!不然他把人都带家里来了,我还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晓得,被坑了都不知道!”
锦熏小心翼翼的应了。
“既然他今晚未必回来,那也不用等他了,叫厨房拿饭吧!”宋宜笑淡淡道,“天色已晚,绛杏馆又远,不然倒恰好请表妹一块来用饭,顺便跟她说说话。”
接下来虽然宋宜笑神情平静,似乎根本没受到丈夫散了衙不回家、跑去勾栏的影响,但下人们依然格外谨慎殷勤,生怕被迁怒。
用过晚饭,沐浴更衣后,宋宜笑回到内室,歪在榻上让丫鬟帮忙绞干了长发,就摆手表示自己要休憩,将人都打发出门--这才沉下了脸!
“昨儿个晚上,虽然简虚白对于我不肯告诉他表妹的事有些不满,但也不至于不满到今儿就这样打我脸的地步!”她虽然出阁时间不长,但对于丈夫的脾气也摸到了几分了,知道简虚白既然新婚之夜那样的气都忍得住,何况昨晚两人其实不算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