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时,宋宜笑正阴着脸吩咐:“摆饭吧!”
“可是……”方才简虚白下令清场,两人单独相处了好一会,下人们只道少年夫妇食髓知味,都避得远远的,所以基本没看到简虚白出门之后就沉了脸的那一幕。但这会已经是饭点了,简虚白竟去了书房,宋宜笑也没等待的意思,再笨的人也品出味来,这两人怕是掐上了。
锦熏因为是打小伺候宋宜笑的缘故,这会被公推出来说话,“公爷还没回来呢,要不要打发人去问一声?”
“他忙,让厨房给他留饭就是。”宋宜笑淡淡道,“我饿了,先把我那份摆上来!”
锦熏偷眼打量了下她神情,对同伴比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恭敬称是。
宋宜笑独自用了饭,又沐浴更衣,出浴房后,听下人来报说简虚白已经在花厅用饭了,权当不知道,径自回房安置--简虚白收拾好后,回到内室,看到她抱着被子面里而卧,虽然听呼吸声显然没睡着,却从头到脚写了“别来打扰我”,倒也不意外。
只冷哼一声,心想:“你现在不理我?等到你要出门时,看你怎么求我!”
他沉着脸宽衣解带,在妻子身畔躺下,看了会她背影,深觉这么睡很没面子,果断的翻个身,也把背对着她,才恨恨睡去!
却不知道宋宜笑这会正在苦思冥想:“之前一直以为这人还算大方,谁想只是表象!稍不如意,就要给我立规矩!如今虽然只是威胁,还没有拿我怎么样。可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越来越苛刻?若一味顺从下去,长此以往,岂不是成了他的傀儡也似,喜怒哀乐都要围着他转?”
尤其简虚白这会还专注于公事,没什么花花心思;万一他以后再有个心头好,那心头好再挑拨挑拨,自己这日子还能过吗?
她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觉得不能坐以待毙,“所谓狡兔三窟,仅得免其死耳!我上一世可不就是因为被困内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才落个含冤而死的下场?这辈子看似景况比前世好,但一生荣华也不过系在简虚白身上,他对我好,我才能好,他对我不好,那我就好不了!”
再长远点想,万一太子不敌魏王、赵王,卫冕失败,简虚白肯定也要落魄--在丈夫手里没好日子过,丈夫悲剧了还要陪着凄凄惨惨切切,真是想想就要一口心头血!
“必须想办法找退路!”宋宜笑暗暗捏紧了拳,“亲爹亲娘都不可靠呢,何况是丈夫?!”
抱着这样的想法,宋宜笑接到苏家姐妹的拜帖后,自然不会再顺着简虚白的意思闭门不纳,不但一口答应,且打算热情招待--纪粟苦着脸想劝,她却冷笑着道:“夫君只说不让我出门,又没说不许我在家里招待女客!你要是不放心,待会要不要我给你安排个位子,让你从头盯到尾?!”
纪粟暗暗咽了把泪:“奴婢不敢!”
所以说,家和才能万事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