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芝琴就在跟前,她恨不得亲自拿把拂尘来,狠抽这两个不知趣的东西一顿!
不过这事也给她提了个醒:“这两个小丫鬟还是我陪嫁呢,明知道我有多看重芝琴,却还敢怠慢她!显然是因为芝琴不但残废,且名份上到底也只是丫鬟!”
宋宜笑一面跟芝琴说着话,一面就寻思着要给她弄个名份。不然再换过来的小丫鬟,恐怕也要不甘心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这天简虚白回来后,两人先说了尤宏案的结局,一起猜测了一回裘漱霞的后手--就目前所知的消息,实在没什么头绪。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只能以防备为主,继续过日子。
宋宜笑跟着就说到芝琴:“当年要不是她,我是早就不在这世上了。她因救我毁了容,如今婚事成了难题,那些心存不良的提亲之人我是不想理的,说不得要一直养她下去--若还是丫鬟名份,派去伺候她的人怎么会服?到时候酸言酸语的,反倒要伤了她的心了!”
她对这事存了志在必得之心,所以跟丈夫商议时,难免使些小手段。
比如说这会就是站在简虚白身后,先认认真真的给他捏了会肩,才把大半个身子都靠上去,趴住他肩头,双臂绕到他胸前,卷了他大氅的衣带绞来绞去,微偏着头,朱唇几乎是紧贴着丈夫的耳垂,呵气如兰的要求,“这事儿我一个人又未必办得来,所以……”
“这个没得商量!”简虚白合眼享受着妻子主动投怀送抱的殷勤,语气却斩钉截铁,“虽然说只是一个名头,但你那丫鬟毁容毁得也太彻底了!就算不要她近身伺候我,外人知道我纳了这么个姨娘,也够我丢脸的!”
宋宜笑:“……”
她僵了足足十几个呼吸,才木然道,“你为什么觉得我是想让你纳她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