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纹的袍服一次次拂过纤尘不染的地面,叩首时旒珠交击、环佩琳琅,混合在喧嚷的鼓乐与嘈杂的人声里,几不可闻却清晰入耳--这一刻无论是简虚白还是宋宜笑,心绪都复杂到难以言说。
那是一种像被什么充满到极致、想描述时却又空空落落的茫然。
如梦又如幻,清醒的心里有着压抑不住的彷徨无措。
这一生的时光,这一世的祸福,这一场婚礼之后,他们都将共同度过、合力担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结发与君知,相要以终老。”端坐喜帐内,宋宜笑静静看着全福人将自己与简虚白的一缕青丝绾成同心结,郑重收入锦囊,心中不期然想起从前读过的诗。
但,抬眼望见简虚白平静的眼神,那份本就浅淡的期待,也转成了一闪而过的自嘲与警醒,“前世已远,今生已改,但如今,也不过刚刚开始!”
“恩爱两不疑”的婚姻或者只待有缘人,但既然做了这燕国公府的女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