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擎起酒樽,朝附近举了举,掩袖饮尽,表示赔罪。
众人这会都知道长兴公主提前离席回宫,肯定跟她有关系。但长兴公主现在不在,留下来的玉山公主态度不明,宋宜笑的婚事又是太后做的主……权衡之下,尽管不打算跟她走近,但也不想公然落她脸面,也纷纷拿起案上酒樽一饮而尽。
“我怎么闻到你身上一股药味?”那闺秀放下酒樽,见玉山公主身边的宫女暗暗比了个手势,忙继续道,“可是来回路上有什么事?”
“去时心急走快了点。”宋宜笑就等着她这么问呢,被抓伤的左臂故意装作行动不太方便的样子,“强笑”道,“摔了一下,没什么事……我乳母心疼我,所以给多倒了点药酒,熏着您了?真是对不住!”
那闺秀讪笑道:“没有,我就问问。”再看玉山公主,却见这位金枝玉叶偏了头,低声跟自己宫女说着话,没有看她。
接下来玉山公主没再做什么暗示,众人猜不透帝女的心思,自不会轻举妄动。
宋宜笑一路防备到宴散,却也没什么意外发生。
目送玉山公主的仪仗消失在街角,她暗松口气,上前一步扶住韦梦盈的手臂:“娘您怎么样?”
这会两位少奶奶、四郡主、六小姐等人都在,她忽然这么一扶一问,倒也不是为了落这些人的面子,而是真的担心--韦梦盈已经三十多了,前些日子还因为劳累过度晕倒过,纵然已是第四胎,也不能很乐观。
今日这场寿宴又是暗流汹涌,宋宜笑早就察觉到她眼角掩盖不住的疲倦。
母女纵有隔阂,终究血浓于水,自然顾不上得罪人了。
韦梦盈宽慰的拍了拍她手背:“是有些乏了,不过里头还没收拾好……”
大少奶奶忙笑盈盈道:“这些善后的琐碎小事,哪能叫母妃您操心?”
“那就交给你们了!”韦梦盈爽快颔首,权当没看见二少奶奶的撇嘴,拉了亲生女儿朝里就走,“蔻儿、钗儿,你们两个去看看你们父王还有兄弟,醉了累了的,叮嘱下人好生伺候着!笑笑扶我回房,我得去靠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