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身狼狈,怎么还不去收拾?”
“是!”宋宜笑很欣慰有他接下长兴公主,福了一福就高兴的朝外走--至于这对表兄妹怎么个掐法,还是简虚白很快会软了语气哄表妹,她都不关心。
只是才走一步就被长兴公主猛然扣住手臂,愤然质问:“就这么个装模作样的东西,无非略有姿色,表哥你何等风仪,怎么就看上了她?!”
简虚白剑眉微皱,凤眸中寒芒闪烁,语气森然:“长兴,你既然喊我表哥,该知道这天下没有做表妹的干涉表哥婚事的道理!”
“我与表哥青梅竹马!”长兴怒极反笑,“如今表哥变了心,我也没办法!但表哥要娶个天仙,我也认了!可这姓宋的,我横看竖看也看不出来她比我强在哪儿!你叫我如何甘心?!”
“你不要说得好像我辜负了你一样!”简虚白对她的悲声质问却无动于衷,波澜不惊道,“当年我随军出征时才十一岁,还没到知慕少艾的时候;今年还朝以来,政事都忙不过来,哪有功夫风花雪月?自始自终我都没招惹过你,你自己任性胡闹,可别扯上我,传了出去,我可没法跟皇舅还有皇舅母交代!”
宋宜笑默默替长兴公主吐了口血:哪怕说的都是实话,可也够伤人的!
尤其听的人还是金枝玉叶,怕是这辈子都没受过这样的当面羞辱吧?
摊上这么个不知怜香惜玉为何物的表哥,长兴公主也真是造孽。
果然原本气势汹汹的金枝玉叶,闻言如遭雷击,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她细瓷般的肌肤不断滑落:“你……你、你竟然说我喜欢你,是任性?是胡闹?”
她话语中的悲愤与难以置信,听得宋宜笑都有点唏嘘了,然而简虚白竟丝毫不为所动--
“只看你对你准表嫂做的事儿,说你任性有什么不对?”他甚至理所当然的点头,“我忙得很,没功夫陪你耍这些小女孩子脾气!这回不跟你计较,再有下回,别怪我不给你面子,告到皇舅跟前,给你长长记性!”
警告的目光落在长兴扣着宋宜笑的手上,声音转冷,“还不放手?是不是要我把你拖开?!”
长兴公主眼中含泪,倔强的跟他对视片刻,鸿轩凤翥的少年贵胄没有丝毫软化的意思,凤眸中的冷意反而愈来愈重--那样轻慢且毫不在乎的态度,短短片刻,就让娇生惯养的帝女无法承受,狠推了一把宋宜笑,举袖掩面,狼狈的跑进了花厅后的内室。
未几,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嚎哭声!
看着简虚白无所谓的神情,宋宜笑嘴角扯了扯,心想你这还叫不计较?长兴公主的一颗少女芳心,这会怕已经碎成饺子馅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