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听皇外祖母跟前的人说,皇舅母私下开解了她好几回,她仍旧不大听得进去……你回头要是碰到她,多长个心眼!”
沉吟了会,又道,“除了长兴,其他人就算心里烦着你,面上也不会流露什么的。你到时候随机应变就是,我觉得你应该应付得来!”
这种情况宋宜笑早已料到,如今听着也没什么不满,想借光,哪可能不付代价?再说,简虚白特意提醒这些话、又要走香囊,倒也打消了她一直以来的那份怀疑:就是怕他为了杏花林中凉亭的那一瞥灭口。
毕竟对于快死的人,实在犯不着这么操心。
只是长兴公主到底身份尊贵,非同常人可比--她正打算旁敲侧击下公主的性情喜好,简虚白忽然站住,凤眸中闪过一抹煞气!
宋宜笑不明所以,跟着停下脚,下意识的四周一张,就见不远处的合欢树下,转出一个轮廓依稀有些眼熟的紫衣少年,目光阴鸷的望过来。
简虚白也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两人对视半晌,春末夏初的园中似已有了肃杀之意,那紫衣少年才语气玩味道:“这就是阿虚你瞧中的女孩儿?”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宋宜笑一番,毫不掩饰恶意的嗤笑出声,“不怎么样啊!”
“姬表哥看人的眼力向来就不行。”简虚白神情淡漠的瞥他一眼,却偏头向宋宜笑,温柔中带着一抹爱怜,安慰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宋宜笑抿唇轻笑,落落大方道:“我本蒲柳之姿,蒙您不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