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士,在作死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所以,朕要坚持自己的原则。”
顾流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提醒自己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
下一秒——
她忽然抬起脚,朝着司马赋屁股便踢了过去。
司马赋完全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大胆,做梦都不是想到她居然为了区区几千两银子冒犯君威。
一个不慎,被她踢着翻了一个身,屁股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还钱!”
抬起头,司马赋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那双眸子里瞬间闪过一道清晰可见的怒火,“顾流离,朕看你是活腻了。”
“没有了俸禄,我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
带着哭腔的丢出一句,她一下子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明显悲伤的不成样子。
看着她的模样,司马赋满腔的怒火忽然奇迹般的消失了,连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有点……匪夷所思。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居然也会在意一个人,也会因他的喜怒哀乐而喜怒哀乐。
从床上下来,他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顾流离,你为什么那么爱钱?”
爱财之心人皆有之,但是,如她一般爱财爱到连命都不要的还真的是少见。
闻言,顾流离一双旖旎的眸子微微顿了一下,黝黑的瞳孔在瞬间闪过一抹名为哀痛的东西。
“小的时候,我哥哥被父亲新娶的夫人虐待,打的奄奄一息,整个府里,上至父亲,下至丫鬟奴才,没有一个人肯伸出援手,那个时候……”
说到这,她忽然仰起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那个时候我只有四岁,哥哥长我也没几岁,都还是孩子,我到处背着他去医馆求医,而大夫却因为我们没有钱而把我们赶了出来,哥哥也是因为得不到救治而死的。”
司马赋怔怔的看着她,认识这么久以来,这似乎是他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这样哀伤到近乎绝望的样子。
莫名的,他想到了大夫的话,最多只能活两年了。
两年!
这两个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重重的刺在他的心上,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一直都在刻意的忽略,而今晚,他拼命压制在心底的东西似乎已经破土而出了。
眼前风华绝代,谋略过人的他,只有一年半不到的寿命了。
似乎没有注意到司马赋的异常,她继续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有钱,或许,哥哥他还有有一线生机。”
那张白的几乎透明的小脸上轻轻的扯出一抹艰涩的笑容,“要是当初死的是我,活下来的是哥哥那该多好。”
司马赋看见她眼里有浅浅的泪水在闪烁,原来,眼前的也人有旁人无法触碰的伤。
一种犹豫溺水的情绪将他深深的包裹了起来,不尖锐,却生硬的没有办法忽略它的存在。
不可否认,这一刻,他心疼他,心疼这个外表看起来嚣张狂傲,不可一世,其实却伤痕累累的人。
这个时候,顾流离却忽然抬头看向他,“司马赋你知道么?我哥哥他真的是一个很厉害的人,长得帅气,年纪轻轻便体现出了成年人也不能一直匹敌的谋略,如果哥哥现在还在世,他一定会是誉满天的……”
顾流离一句话还未说完,整个人忽然就被司马赋抱进了怀里,抱得紧紧的,密不透风。
“顾流离,我想保护你!”
许久之后,他低沉暗哑的声音低低的传了出来,带着一抹小心翼翼的感觉。
听着他近乎呢喃的话,顾流离眼底闪过一瞬间的失神,下一秒,她认真点了点头,“皇上,你对我最大的保护就是把欠我的俸禄还我,这样就行了,我多的也是不敢指望了。”
司马赋:“……”
放开她,他深深的看着她,那双眼睛里的认真让顾流离一怔。
“顾流离,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
“好好好,那你在保护我之前先把俸禄给我行么?皇上,我真的快要揭不开锅了。”
司马赋嘴角抽搐了一下,没有接她的话,而是问道,“那你母亲呢?”
“前朝余孽,殃及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