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你们啊……”她摸着下巴思索,黑眸骨碌一滚,在众人战战兢兢的郁闷中,片刻后道:“一个人五十万两银子,想必以诸位的身价,也不算埋汰了各位。”
“什么,那么多?”铁笼中的人发出一声声不满的抗议,这山贼都才要十万两赎金就可以放了他们,他居然就要五十万两。
听着一声声的抗议,她往后面一靠,修长的腿往桌上一搭:“唔!嫌埋汰了你们?那就……一百万两!”
闻言,铁笼中的人脸黑了起来,涨成一片片的猪肝色,“那我们还是等着家里人来交赎金吧,就不烦你费心了。”
“这样啊?她脸上闪过一抹为难,手撑着下巴想了一会才道:“你们俩个,待会拿上财宝,把这里……一把火烧了!”
“……”众人惊愕的瞪大眼睛,脑后一凉,寒毛倒竖。
这个世上居然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说他是小人还侮辱了小人呢,简直就是活着污染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简直就是人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战斗机!
虽然不甘,虽然愤恨,但他们还是点了点头,咬牙切齿道:“给!我们给就是了!”
见此,她以一种施舍的口吻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带你们走吧,但是,在此之前,你们得写下欠条,服下毒药,出去之后到客栈找我付钱,一手交货一手交钱!”
说着,她把一个瓷瓶丢给齐刃,“去,给他们服下。”
肉票们一个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吃她给的毒药,若不是小命捏在这个卑鄙无耻人的手里,他们出去的第一件事便是买凶杀人。
拿到解药的第一件事一定是买凶杀人!
从未见过这么贱的人!
就这样,拿着满载的财宝和一张张的欠条,伴随着怨声载道的流言蜚语,顾流离春风满面的下山去了。
而远在东吴的千苍郁丝毫不知道,自己的名声已经被毁的一塌糊涂了。
走在街道上,听着那一声声对他的不屑,咒骂,和各种谣传。
齐厉和齐刃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幸好他们的主子不像她那么多心思,那么恶毒。
这一次司马赋倒是没有克扣她的钱,把钱什么的都一口气给了她。
拿着五万两银子,她一脸喜悦的出宫去了,却在宫门口被一个丫鬟拦住了去路,“九千岁,贵妃娘娘让你过去一趟。”
顾流离脸上的喜悦微微凝固了一下,都不用说什么,找茬的来了,而且还找的这么明显。
在丫鬟的注视下,她一脸防备的把钱揣了起来,“走吧。”
有些事情,是终究要面对的,躲也没有什么用,还是默默的去看看吧。
桃香带着她一路去到了倾落的妃雪阁,刚一进门就被人把大门关了起来,眉头微微一蹙,顾流离也不慌,十分漠然的走了进去。
倾落坐于主位上,神色淡淡的看着她,带着一抹鄙夷。
她身上穿了一件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整个人愈加雍容柔美。
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旖丽。
不愧是宠冠后宫的倾贵妃,长得果然不俗,但是,心肠可能就有点不行了。
也不知道司马赋这眼光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透过表面去看她的内在,不过,这倾贵妃也并非是他真心喜欢的人,因为没有送她玉佩。
“你就是步倾城?”她慵懒的开口,语气淡淡寡然而谈,眉宇之间都是嚣张。
闻言,顾流离眉头轻皱,虎着一张脸,“贵妃,按照规定你应该叫我一声皇叔!”
“呵!”倾落眼里眼神一抹狠厉,多的都是不屑,“你虽然是九千岁,按照位分也是皇上的弟,是你应该叫我一声皇嫂。”
顾流离嘴角一抽!
是这样的么?她难道不是司马赋的大哥么?怎么成弟了?
平白无故的就矮人一截,她心里各种不痛快,“你只是贵妃,连皇贵妃都算不上,叫你皇嫂不合适,又不是皇后还摆在咱家面前什么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