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眉头轻皱了一下,绯色的唇瓣轻轻一勾,一言不发。
顾流离:“……”
感觉又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了,这感觉,真特么销魂!
“九千岁到——”
随着宦官一声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有人目光卓然的看了过来,早就听说后宫之中多了一位九千岁,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现在,所有人诧异的看了过来,似乎在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能得皇上如此厚爱,竟然短短的时间内官拜九千岁,跟王爷等同。
甚至,皇族之中的一些公主皇子还要称呼他一声皇叔,这对皇族中人来说简直就是不可磨灭的奇耻大辱。
当听见他来的时候所有人的表情都在瞬间变得十分微妙起来。
顷刻间,一道妖冶的红色便走了进来,她一手牵着一个男人,虽然看不到脸,单凭气质也知道那张面具下的脸是何等的颠倒众生。
然而,最让人诧异的还是传闻中的九千岁!
只知道他是一个年轻的少年,却不知道,他竟然可以长得这么瑰丽绮美。
一头青丝用一根红色的血玉簪子缠绕了起来,剩余的几缕垂落而下,似男非男,似女非女。
精致的五官有着超越性别瑰丽,雌雄难辨。
那一双旖旎的眸子宛如神笔勾勒而出,重色的胭脂沿着她的眉毛层层叠叠的向发鬓晕染开来。
仿佛于剔透的皑皑白雪之上绽放出一抹妖冶夺目的血色罂粟。
她本就长得雌雄莫辩,诡美如狐,此刻却还有意用了深紫色漯黛描绘勾勒,将那双眸子涂画的大且妖异莫名。
转眼之间她已经来到跟前,他们却丝毫没有回过神来。
她拉着冰冷的男子,悠然落座,那双妖冶的眸子轻轻扫过众人,带着一抹淡淡的不屑。
“看老子做什么,没看过美人么?”
这话一出,瞬间让所有人的幻想破灭了。
如此精致绝美的人,谁曾想到,居然是个男人,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个没有那什么的阉人。
“我朝有着明确的规定,阉人不得参加宴会,你一个阉人有什么资格做在这个地方!”
一道义愤填膺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在,在这大殿上尤其的明显。
听着这找茬的声音,顾流离眉头微皱,还不等她发作,身边的男人身上忽然散发出一股寒气。
她一把抓住他那只蠢蠢欲动的手,低声道:“凤玺,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现在只是一只男宠,你是需要我这个总攻保护的男宠,不能太明目张胆你知道么?”
闻言,凤玺嘴角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一个女子,到底是如何把这些话说的如此理所当然的。
难怪她明明一身女装站在司马赋面前,他却偏执的以为她是男扮女装!
对任何人而言,似乎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女人。
安抚了凤玺,她才抬头看向说话的臣子。
他很年轻,身上洋溢着一股阳刚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驰骋沙场的男儿,一根直肠通大脑,说话特么的从不经过思考。
红唇邪妄的勾了起来,眼波流转只见带起无尽的妖异,“小子,注意你的措辞,咱家可是九千岁,如果咱家不能坐在这,那你更加不能了。”
“……你!”
“按照规矩,你得尊称我一声九千岁!”她语气淡淡,眉眼轻佻,说出口的话带着一股蛊惑的味道,让所有人脸上出现了那么一瞬间的迷惘。
满意的看着他变的难看的脸,她翘着兰花指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发丝,悠然一笑,“还不行礼?”
她语气淡淡,话语却含着一股不容置嗦的坚定。
“哼!笑话,要本将军给你一个阉人行礼,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砰”一素白纤细的小手往桌上一拍,却有一股震撼人心的犀利,“跟你说,老子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将军!”
他明明年纪轻轻却给人一种已经历经风霜的感觉,仿佛就是一个人也能挑起大梁,给人致命的一击。
一时间,大殿上出现了一阵短暂的静默。
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