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十分别扭沉重的吐出一句,“朕……喜欢的是女人!”
他一向都不屑跟别人解释什么,可现在自己最在意的名义被人误会了,饶是他,也忍不住的想要解释一句。
他目光悠悠的看了一眼顾流离,他倒是很好奇,他到底是如何把这件事理所当然的嫁祸给了他,甚至有了添油加醋的嫌疑。
百里青中途看了一眼顾流离,见他低眉顺眼的站在角落里,瘦弱的肩膀轻轻的颤抖着,看上去十分的可怜。
他悠悠的叹息了一声,“皇上,这件事我们可以一笔勾销,就当做没有发生,但是,他,我要!”
他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直直的指向顾流离,眼里透着一股不容置嗦的坚定。
“不行!”想也不想,司马赋果断的拒绝。
对上百里青和百里天疑惑的视线,他也反应过来这拒绝的有点草率,似乎是条件反射一般。
脸上闪过一抹不自在,他又补充道:“他是西明的九千岁,不是一般的太监,不能够随便送人。“
百里青大概也想到这种可能,而他最开始也没有抱希望,只能退而求其次,“九千岁于我有恩,希望皇上看在我的面子上善待他。”
司马赋复杂的眼神凉薄的停留在他的脸上,隔着一段距离,俩人互相对望。
表面上好像其乐融融,实则,暗潮汹涌。
大家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赋点了点头,“朕答应了。”
他能不答应了,反正这件事横竖都是他意图染指蛮族世子,谁让人是他虏的,不管他怎么解释都不会有人信,反而会让人怀疑了自己的人品。
“告辞。”
扔下两个字,百里青和百里天一同走了出去,临走时,十分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顾流离,里面的情绪让顾流离一愣,有些不解。
坐在主位上,司马赋目光落在百里青的渗出血的大腿上,眸子轻轻一眯。
他该说是百里青太单纯还是顾流离太奸诈?
居然对一个差点断了他腿的人如此感激,当真是毫无掩饰的蠢货!
顷刻间,整个大殿瞬间便安静了下来,他犀利的朝着顾流离看了过去,“步倾城,你找死么?”
他眸色冷厉,显然已经是动了杀气!
闻言,顾流离红唇轻轻的勾起一抹弧度,抬头直视着他,刚要说话,就见方才和她一起去迎接满足王的臣子走了进来。
三个人见到她,狠狠的瞪了一眼,毫不掩饰的心里的不待见。
三个人一进来,便把迎接时候的事情当着顾流离的面和盘托出,看着司马赋越来越冷的脸,三个人满意的笑了笑。
司马赋以为完了的时候,一名臣子又一脸纠结的禀报道:“皇上,方才九千岁让臣转告你一句话。”
顾流离眉心一跳,不是吧!这个蠢货,居然当着她的面说这种话。
他幽冷的看了一眼顾流离,点了点头,“说!”
“九千岁……九千岁让臣转告皇上说:你们主子真的是弱爆了!”
随着他一句话落下,众人明显的感觉到了冷风扑面袭来的感觉,重如泰山压顶。
他冷冽的眸子不含一丝温度的盯着顾流离,却朝着三个臣子挥了挥手手,示意他们退下。
“步倾城,你当真是找死!”
如果是方才还想留他一命,那么现在他是真的对她动了杀气。
偌大的寝殿里,寂静的连呼吸声都能听到,丝丝缕缕的压抑扑面袭来,昭示着属于帝王的雷霆之怒。
司马赋狠狠的盯着顾流离,等着他跪地求饶,让曾经权倾天下的权相跪在自己脚底求饶,这绝对是平息自己怒火最好的办法。
然而——
“锵”的一声,顾流离迅速抽出腰间那把削铁如泥的鱼肠短剑,精致到绝美的下颌微微抬起,唇边缓缓漾出一抹疏懒冷漠的笑意。
那双旖旎的眸子就这样直直的看向他,红唇微微开启,“司马赋,老子虽然是个屈居人下的太监,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随意拿捏的,从我醒来的第一天你就一直找我麻烦,每一次都陷我于不安之状态,这次更是想置我于死地,我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