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有,你尽管说就是。”
宁珞好几日没有正经吃过东西了,一提起吃的顿时口中生津,如数家珍地说了几样:“我想吃八宝鸡、酸梅汤、盐渍梅干……”
这些都是她怀孕后喜欢吃的,卫泗却知道她原本的口味,不由得有些惊异:“姐姐什么时候喜欢吃这些东西了?”
还没等宁珞回答,外面有个大夫模样的人匆匆而入,附在卫泗耳畔说了几句,卫泗忽地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眼中的阴鸷仿佛下一刻就要一跃而出,在他脖子上割上一刀:“你弄错了吧?珞姐姐她……怎么可能怀孕了?”
那大夫浑身如筛糠般地抖了起来:“王……公子……脉相所示……的确是怀孕了……你看夫人的腹部都已经看得出来了……有……”
“快四个月了,”宁珞接口道,这样的卫泗,让她十分陌生,她忽然有了一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呐呐地问,“我为什么不会怀孕?”
卫泗一松手,那大夫瘫在了地上,他垂首盯着那大夫看了半晌,忽然上前将人扶了起来,轻快地掸了掸那大夫衣衫上的灰:“和你开个玩笑怎么就怕成这样,姐姐她怀孕了是好事,你要每日都过来替姐姐把脉,若是有个差池,别怪我不客气。”
大夫慌忙点头:“是,小人必定不敢怠慢。”
“走吧,好好想想怎么替姐姐调理身子。”卫泗淡淡地道。
大夫如蒙大赦,飞一样地离开了屋子。
卫泗转身看向宁珞,笑着道:“恭喜姐姐,居然这么快就有了孩子了,这战火连天的,我是太意外了。”
他的笑容灿烂,宁珞几乎以为刚才那个凶狠的卫泗是她的错觉,她下意识地便揉了揉眼睛,后退了一步,谨慎地道:“卫泗,我盼了很久才有了这个孩子。”
卫泗有些委屈地看着她,小声地道:“姐姐的孩子,我自然会也是喜欢的,以后我会好好待他的。”
宁珞略略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算起来,他以后也得叫你一声舅舅呢。”
卫泗神色自若:“还早着呢,先把他在肚子里养好些才是,走,我们去用早膳。”
早膳分外丰盛,水晶虾饺、灌汤包,卫泗还临时让人弄来了羊乳,说是多吃些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好处,宁珞这才放下心来,大快朵颐了一顿,用完早膳,卫泗还陪着她在这府里走了一圈,院子里有宁珞喜欢的葡萄架和秋千架,书房里有些杂谈话本,笔墨纸砚更是一应俱全,完全是按照宁珞的喜好设置的。
到了午膳的时候,宁珞想吃的那些东西便都放在了餐桌上,还多了一下酸爽的小菜、酱瓜,一直陪着宁珞用罢了午膳去午间小憩时,卫泗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日子就这样一日日地滑了过去,卫泗都陪着宁珞,闲聊、看书、作画,有时候还采些花来,特意为她插在瓶中,两个人好像回到了前世那段在宁府时像姐弟一样相处的时光,亲昵而美好。
有时候宁珞也会纳闷,问卫泗怎么不用去前线杀敌,这正是保家卫国、建功立业的好时机,卫泗却笑着道:“姐姐在这里,我怎么放心的下离开?要是像在兰凤山下那样出了意外,只怕这辈子我都要追悔莫及。”
宁珞又问他,她什么时候能回鲁平城,卫泗却总是皱着眉头道:“鲁平城那里乱得很,侯爷自顾不暇,难道你还要替他去添乱?我已替你送了信过去,他也没派人过来接你,想必是有他的难处。”
看看自己的肚子已经渐渐大了起来,行动略有些不方便,再想想现在的时局,宁珞也终于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心中有些气闷,景昀好歹也该送封信过来问候一声,省得她如此牵肠挂肚。
这一日,卫泗破天荒没有来陪她用午膳,宁珞自己用罢午膳后闷得慌,看着天气不错,便没有去午憩,而是信步绕着府里走了起来,快到了后院那里,青萝拦住了她,略带紧张地道:“夫人,那里荒僻得很,草都长得有一人高了,还是别去了。”
宁珞却好奇地又朝里走了两步,探了探头:“你这么害怕做什么?难道那里藏着什么人不成?”
“没……没有!”青萝挤出了一丝笑容,“夫人身子金贵,若是被草丛里的虫豸咬了,小公子要责罚我们的。”
后院的确有些荒草,虽然没有像青萝说的一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