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你走的很快,我慢了不少。你的工作可能叫事业,我的工作是营生。我以为天狼星是全部,原来你还有更出色的max。你站的地方看得比我高,比我远;我站得矮,视野有限。我跑,可能也不会比你更快。我们这几年走的道很不一样。”
她越说声音越低。且跑了题。
话里的意思都是两人的不合适。她可能一厢情愿。
任西安在程梨的低声中攥紧了拳,他并不明白:“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程梨的话突然就沉重了起来。
这让任西安有了很恶劣的预感。
程梨没去看任西安的神色,她怕算计错了,他摊牌之后她酝酿出的这番怀柔无用,不能让他再退一步。
但她得继续说,继续以退为进:“你要的我以后都能有。可你要是不能等,我也理解你。当初是我先伤了你,你怕重蹈覆辙,你忌惮我那点前科,我都理解。max走到今天肯定不容易,你累了可能想要一个温柔的棉袄,不是一个冷硬的盾牌。我欠你一个交代,现在听不着你打算到此为止的话,我能理解。我爱一个人的经验不多,我可能还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你如果真的不想继续陪我玩,如果你觉得我现在追你是在玩,我能理解,真的。可我觉得未来比过去重要,我一直觉得我需要对你说的是未来。”
她越说越像要成全他另寻良人好聚好散。
成全他嘴里那个不陪她玩了。
此前的追到底呢?
任西安头皮一紧,随着程梨沉下去的声音他身体上的温度也在这寒凉的室内一点点消散。
他抵触程梨话里的这番转折:“还想说什么……祝我幸福?”
任西安甚至低笑了声,带些嘲讽。
程梨虔诚地嗯了声:“你能这样,我当然替你开心,我的确是——”
任西安闻言即刻打断她:“够了。”
他捏紧拳看着她。
程梨动了下唇:“我只——”
任西安的嗓音哑了不止一点:“够了,我让你别说了……你闭嘴。”
他语调也很低,不是吼,他觉得额角抽疼得厉害。
他觉得程梨这个女人真是个混账。
程梨语调平缓,任西安回想着她说的这一串字,看着她漾着些微光的眸,喉咙禁不住发干。
程梨的身影让他觉得单薄,有些说不清的沉甸甸的东西压在他胸口。
他这数日见惯了她不正经的甚至嚣张的模样,她认真起来……他没想到他眼前成了一条死路轻歌赋。
她在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