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还有什么不满意?”
聊到这里,程梨指尖那根烟燃尽了。
但烟草灼烧的味道却还缠在两人周身,一时间挥之不去。
有些呛人。
且微苦。
任西安的唇,任西安的手,他身体的每一寸对程梨有吸引力的部分都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程梨从来不想绕任何圈子。
她说:“你明白我想要什么。”
她已经说的很清楚。
光打在任西安脸上,在廊道一侧拉出一道斜长冷寂的影子。
那些他在西行数日后一度平息下去的东西,随着在库尔勒再度遇见程梨后她一次次的逼近而渐渐失控,在此刻即将要泛滥成从他身体内过境的洪峰。
任西安语气平淡地反问:“我应该明白什么?”
“多年不见,程小姐千多个日子里未曾找过我。某一天意外碰到了,就突然来我面前演余情未了,希望我配合演一回破镜重圆,是不是有点儿可笑?”
程梨看着他,唇也颤了下,感觉到了一个字:怨。
他这么想,是好事。
脑海里很多思绪在冲撞,但程梨只被他这些字眼震僵了一瞬。
她回:“没有演,也不是撩。人都不得不关心,不得不靠近自己喜欢的人,我没的选择。”
这句话同她今夜此前说过的每句话所用的语调都不同,前所未有的轻柔。
任西安眸底的平静进一步垮掉。
这次再见,程梨每次都能轻易地将类似于表白的话说出口。
她直白的让人疲于应付。
有人从稍远处走来,进了女洗手间,也本能地侧目看向靠墙站着的任西安和程梨。
廊道尽头的这个空间内募然插入一个人,那敲击地面的高跟鞋发出的哒哒哒的声音,合力将适才濒临对峙的氛围割裂。
程梨微觉放松。
任西安手臂在墙面上一撑,是一幅借机准备离开的模样。
他腿一动,程梨及时地出手抓住他的手腕。
她的手温热,他的手腕冰凉。
程梨的手被任西安手腕上的温度刺激得一颤。
她话倒还是稳的:“已经说了好好相处,你还欠我半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