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任西安在国家队的时候,这俩还是刚从省队过来的小师弟。
场上的另一个人,年长那个,则是任西安的师父之一,瞿蔺。
当年任西安曾经带她见过队里的几个兄弟。
没有见过面的那些,她也在各种比赛和新闻里见过照片或者影像。
今天场上的这三位,属于后一种。
程梨看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她给昨日交换了号码,备注为“吃土”的人发去一条信息:他收到花什么反应?
“吃土”没有即刻回复,程梨又将手机塞回口袋。
她虽然好奇,但有耐心等那个答案。
又过了半个小时,活动就结束了。
程梨和陈墨坐在原地等周围的学生退场,没有急着跟随学生推挤着往外走,想等人流稀疏了再行动。
坐了三分钟,大部分人就已经退场了。
大多数人还打算去目送离场的运动员的座驾。
陈墨推了程梨一下:“左前方45度,第二排坐着的那个人好像在看你。”
程梨顺着陈墨指引的方向看过去,有个戴着顶鸭舌帽的人的确正对着她们所坐的方位看。
见程梨望过去,年轻男人起身走了过来。
程梨看着那张脸,在脑海里搜索相关的信息。
她还没有得出结论,对方已经径直走到她们前一排的空位前。
落座,然后回头。
男人摘掉鸭舌帽,将被压趴下的头发抓了几把,对着程梨笑:“是嫂子吗,还认识我吗?”
他帽子一摘,“嫂子”这个称呼一出,程梨认了出来。
是当年任西安在国家队的室友,甘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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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霖一直弯眼笑:“嫂子你这些年模样都没变啊,我甘霖啊。我比西哥退役还早,这会儿就在这儿读书。”
程梨自然记得他。
任西安带她见过的队友,甘霖是其中之一。
甘霖比任西安年幼三岁,饱受伤病困扰,成绩一直不上不下地游走。
前有师哥压他一头,后有师弟拔地而起给予有力地冲击,地位比较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