谬,但众人默然不语,眼光都在朝霞和云宁间徘徊,她们一个笑得得意,好像抓住了一切,一个平静地半低着头,仿佛置身事外。更有好事者留意着霍子衡的动静呢,朝霞会发现云宁盯着使者看,还不就是因为一直关注着他们,若只是因为比赛输赢的问题,未免心胸狭隘了些,但要多出个男人来,这可就是一场“大戏”了。
霍子衡:“启禀皇上,我们刚才正是在谈论着这位使者的身份,从他的长相、着装,以及进献的贡品来看,我们俩一致认为他是假冒的,臣原本预备宴席后再禀报陛下。”
“随便就说使者是假冒的,那我们这些呢,该不会要我们证明一下自己不是假冒的吧?”大食使者不依不饶道。
那位正虚弱的假使者,原本还有些心虚,见有人帮腔,也忙跟着反驳起来。
霍子衡先给皇上和在场百官解释了他和云宁的观点,而后不紧不慢地质问大食使者:“这个部落我们是第一次听说,也许根本就没有这个地方,我还想问问使者,既然你们两地相近,你真的确定有这个部落吗?他们族人的长相都是如此?我想,使者这辈子还没见过大象和犀牛长什么样子吧?若真没有,使者现在这般是何居心!”
大食使者面容紧绷,明显他是知道这人是个假的,只是他不戳穿,借此来演出戏,但要他真的肯定有这个地方,那是不可能的,他代表大食出使,对于国家的土地边界不能妄言。
礼部尚书早就发现皇上的神情不虞,当然啦,任谁的寿宴上发生点状况都肯定不愉快,此时见事件已经明朗,他就先出面平息下来,让寿宴继续,其他的事都可以私下或过后再说。
“霍将军说的有理有据,臣猜想,或许这位假使者就是有心之人派来的,专门在这个时候挑拨大周与各国的友谊,请各位使者放心,我们必定对这人严加审问,有了结果后,第一时间通知各位,现在让我们继续,不要让一个小人坏了皇上的心情,坏了众人的兴致。”
假使者和他的随从被侍卫带了下去,大食使者也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座位,霍子衡和云宁也在归位,人还没走到位置上呢,就隐约听见朝霞在说什么,大致意思就是云宁看出了这个使者是假的,就借用这人的假身份来演这么一出以彰显自己的医术,她的声音不大,但听到的人不少,有觉得她头发长、见识少的,也有觉得她为情痴狂的。
朝霞的话没说完,魏贵妃就硬拉着她向皇上请罪。
皇上铁青着脸训斥了一顿:“女孩家的,妇德不修,品行不佳,倒先学会乱说话了。”
然后无论魏贵妃脸上怎样的无辜,身段多么柔弱地求情,最终也只能带着朝霞退下席去。
云宁虽然脸上还是跟没事人一样,但心累的很,莫名其妙就被拉出去当靶子,她狠狠地瞪了霍子衡一眼,都是这人闹的,自己的桃花不处理干净,尽连累到她。
霍子衡讪笑:“我做了个好东西,回去给你,你一定喜欢。”
云宁瞥了他一眼:“就会讨好人。”
宴会照常进行,散席时,张淑楠特地找到云宁,感谢她今天帮自己赢得比赛:“只是,你和朝霞公主的矛盾就更深了,魏贵妃一系行事高调,恃宠而骄,常有先斩后奏之事,你要小心了。”
“放心吧,她们在宫里,我在宫外,其实交集并不多。”
张淑楠看了看她身后的霍子衡,没再多担心,她在顾宅住过一段时间,对他们的感情还算了解,有霍子衡在,确实不会让云宁吃亏。
霍子衡把云宁送回到顾宅,天色已晚,他就没进去,只嘱咐云宁一定要去实验室看他准备好的赔罪礼。
霍子衡自知自己不是个会甜言蜜语的人,所以就在行动上更花心思,常常会捣鼓些东西出来只为讨云宁的喜欢。
云宁没回房间,先去看他送的到底是什么,拆开礼盒一看,原来是他调配好的作画颜料,色彩繁多,材质又与常见的不同。
他试用过后方才发现,这些霍子衡制作出来的其实都是固体水彩颜料,她平日经常作画,提取得到甘油的时候曾随口提过一句,没想到霍子衡就记住了,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功夫才调配得出的配比。
用水彩颜料作画,不但画作具备透明和流畅的特性,而且因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