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皇上就会给我俩赐婚,这一段时间,我也算是在心里为父母守孝,祖母现在知道了,就不要再做有违圣意的事情了,好好保重身体,以后我和云宁会好好孝顺你的。”
“你……”霍老夫人被他的自作主张气得直捂胸口,就算现在皇上还不知道这件事,凭着她孙子的战功,请个婚旨容易得很,子衡这是拿皇上来压她呢。
霍子衡看向张嬷嬷,把准备好的东西递给她:“张嬷嬷好好照顾祖母,我还要回宫,近段时间是不回来了,也省得碍祖母的眼,这是一块药墨,要是祖母的气不顺,就给她闻一闻,用一点,免得她憋出病来,有什么事就派人去通知我、请太医,我先走了。”
这块药墨也是从云宁那里拿的,他不舍得用云宁送他的第一份礼物,只好后面又管她要了两个样式简单的墨锭。
霍子衡回到卫所,跟底下人练武过招,发泄了大半天才没那么郁闷,可到了半夜,还是辗转反侧地睡不着,想到云宁伤心的时候自己没在身边,事后自己还是没在身边,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还有没有在难过,有没有在埋怨他。
想来想去,一晚上都没睡好,大清早起来后跟霍青山说了一声,就骑马赶出城去,到了白云观,让外面的道人给云宁传信,自己就去后山等着。
云宁收到信时还以为是陈伯派人来的呢,拆开看才知道,原来是霍子衡,没有署名,但是他的笔迹,只说在后山等她。
她看了看外面,这会儿可正下着雪呢,山上自然更冷,这人可真是不懂分寸,她连忙带上斗篷和暖手炉往后山去。
好在,后山有个小亭,好歹给霍子衡挡住了些风雪,云宁忙给他把斗篷披上,埋怨道:“你可真行,非要到这里来,在道观里不是也能见面吗,还要累我跟你一起受冻。”
云宁把暖手炉塞到霍子衡的手里,脱下大厚棉手套,把手罩在他的手外面摩擦生热:“你就是非要来这里,起码也要穿厚实点,再多吹一会儿,你回去就得生病了。”
霍子衡笑意盈盈地看着云宁,一点没觉得吹来的是寒冷的北风,感觉更像是和蔼的春风,他把暖手炉放回云宁的手里,戴上她的手套,再把她的手裹在自己的手里,开心、轻松地说道:“我怕你生我的气,不理我呢,我昨天回去就跟祖母说过了,等你出孝后,我就跟皇上请旨给我们赐婚,要是她不同意,婚旨早点下也是一样的,我想,祖母会妥协的。”
他一手抱云宁进怀里,愧疚道:“我祖母这么多年寡居,家里也没个亲人陪着,性情难免执拗,她这把年纪了,无关重要的事,大家都会顺着她,她变得越发地顽固起来,连姨祖母都说她变化极大,你就多体谅体谅,算是给我个面子,生气也好,难过也好,都告诉我,我来认这个错,认这个罚,日后,我努力地不让你和她单独相处,只要见面就都是我们三个一起,有我在,她也不会为难你。”
云宁把头靠在他肩上,突然就觉得之前的所有委屈都烟消云散了,仅有的那点不开心也被霍子衡的话给治愈了。
“你放心吧,我没放在心上,也就当时觉得委屈,现在都好了。”
霍子衡把她抱的更紧:“云宁,对不起。”
“嗯,没事了。”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霍子衡小小声地问。
云宁往后退,退出他的怀里,看着他双眼,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好像总在担心这个问题呢,好好的,我也没说什么呀?”
霍子衡轻声道:“可是我会怕,你那么优秀、强大,什么都可以,没有我,你的生活依旧,你还是那个万人敬仰的云宁道长,可我要是没了你,就吃不好睡不好,跟行尸走肉一样,我一直怕你会真的出家,又嫉妒你跟别的人来往过密,可你好像从来不在意我这些,就连我祖母想撮合我跟表妹,你都好像没有生气。”
云宁脸红,她只是不太习惯有什么都表达出来而已,霍老夫人更喜欢唐诗柳,她不是没有那么一点嫉妒的,只是她还很理智,总不至于因为这种理由怪任何人。
她嚅嗫道:“你这人啊,就是想太多了,我信得过你,才会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再者,天天拿这些来说,我不烦,你都要嫌我烦了,我手下能用的人多着呢,倘若你真有个风吹草动,不消多说,我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