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柳脸上微微泛红:“姐姐竟然也学会了拿人开玩笑,必定是被这小子给教坏了!”说完,用力地掐了一下谢斯年的手臂。
谢斯年其实没觉得多疼,但也夸张地叫了出声:“你这个刁蛮的小女子,真是不讲理。”
云宁看着他们斗了起来,不由发笑,两人都是备受宠爱长大的孩子,越有共同点,也越容易互不相让,但他们又正好都是心胸豁达的人,就是真的吵起来,转过头也能和好如初。
她调笑道:“我看呀,合该你们凑在一起,然后跟着我去云游,浪迹天涯,我带你们去见识这世间的美好与丑陋。”
“她/他?哼!”两人不约而同地做了个嫌弃的鬼脸。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明天是重阳,要一起去踏秋么?”云宁问。
谢斯年即刻答应:“当然要,本来就准备跟你说这件事的。”
唐诗柳也点头:“我出门前听他提到,就跟家人说好了,明天我也一起。”
云宁告诉他们到时余轩和也会一起,又约好了见面的时间,直到用过了晚饭,俩人才回去。
谢斯年与霍子衡住在一个客院,他刚进院子,就被霍子衡叫住,问他有没有到云宁那里。
谢斯年瞧他独自坐在院中的石桌处,那个位置正对着院门,猜到他必定是在等自己,便也坐了过去,只说:“是啊,和唐小姐一起去的。”
霍子衡暗恼,他今日要去拜访一些工匠大师,不然也会一起过去的,没想到他们会留在那里这么久,连晚饭都没回来吃。
“道长那里怎样?”
“挺好的,园子特别漂亮。”谢斯年假装无意地说出,“啊,云宁道长的父亲,顾先生的学生还来看她呢,听唐小姐说,不是第一次去了,想来关系很好吧,道长说过她是顾先生教养长大的,那俩人以前就应该是一处读书的,这关系是够亲近的。”
霍子衡心里“咯噔”一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面无表情地问:“哦?顾先生的学生,应该不会是什么无名之辈吧?”
谢斯年一直仔细地留意着他,看到他的迟疑和那些小动作,心中暗笑,自觉自己报复了他,之前他不爱理睬自己,现在又得追着自己问。
谢斯年出身世族大家,虽没什么心计,可也不是傻白甜,他崇拜定远将军,不会在意他对自己态度如何,毕竟自己只是个纨绔子弟,但他也看得明白,霍子衡不爱搭理自己的最大原因就是他跟云宁比较亲近,让霍子衡不爽罢了。
他搭着霍子衡的肩,像是多好的兄弟似的,也没吊着人家胃口,把从陈伯那里打听来的信息又说了一遍。
“我是没见到那个余轩和,但是想想,他是顾先生唯一的亲传弟子,又十分信任,人一定不差,陈伯可说了,顾先生是有意要给他们定下婚约的,只是当时年纪还小,就没来得及而已。”
陈滨自是故意这么说给谢斯年听的,好让他有些危机感,却是没想到,真正有危机感的另有其人。
谢斯年兴致勃勃地说道:“不过我明天就可以见到人了,余公子约了道长去踏秋,道长把我和唐小姐也带上一起。”
他附到霍子衡耳边轻声细语:“我可是跟云静打听了,余轩和送了一整套衣物首饰给道长,估摸着明天道长会穿戴呢。”
“哦?对了,明天是重阳节,我没什么事,干脆跟你们一起去玩好了。”说完,霍子衡满含深意地看着谢斯年,他故意透露各种信息,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谢斯年缩回搭着人家肩膀的那只手,端身正坐,有些气短:“你别这么看着我,多不自在呀,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可不是你的对手,以我和道长的关系,我会帮着她考察各个对她有意思的男人,帮她相看人家,我看呀,你比余轩和好多了。”
说着说着,他气又足起来:“所以啊,霍将军别总拿我不当回事,要知道陈伯可是很看好我,有意撮合我和道长的呢,我家人准我来扬州也是这个意思,将军要是对我好点,我也能在道长和陈伯那里给将军多美言几句,要是那就别怪我说话不过脑子了,道长不信我说的,陈伯可说不好。”
霍子衡被他装出来的小人样气笑,大手捏在他的肩膀上,有分寸地用力,既不会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