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事来了,夫妻不能行房,陆明玉也不想看楚行憋着,分房睡他还能睡得香些。
“我不在,你睡得更舒服?”楚行看着她问,他并不懂月事对女人到底有什么影响。
陆明玉想了想,垂着眼帘道:“不能乱动。”
原来防得是他,楚行失笑,握住她手道:“你不舒服,我有分寸。”
陆明玉不太信,抬眼看他,“说到做到?”
楚行认真地点点头。
陆明玉敬畏冷峻威严的楚行,一旦楚行温柔下来,她就忍不住想撒撒娇,刚要问他做不到要怎样,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跟着就听揽月扬声回禀道:“国公爷,二爷来了,说是有事与您商量,在前院喝茶呢。”
楚行下意识地看向妻子,目光才挪到陆明玉衣领,他及时止住了。妻子早已忘了堂弟,剩下堂弟是否仍然觊觎妻子,他对堂弟的介意与不满,那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与妻子无关,如果他表现出来,妻子必然难以心安。
楚行意外地看眼外面,跟着拍拍妻子小手,语气低柔如旧:“你先休息,我去看看。”
关系到楚随,陆明玉也不想多问,目送楚行离开,她就躺下了。
前院,楚随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端着茶碗低头细品,男人眉目清朗举止文雅,仿佛主人不来,他也能怡然自得地在这里坐上半天。范逸站在旁边陪客,视线几次不着痕迹地扫过楚随,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位二爷与之前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从前的二爷,在外面风度翩翩,言谈举止挑不出任何错,但在自家人面前,二爷身上那种轻佻劲儿便毫无忌惮地流露了出来,喜欢逗弄两个姑娘,到了国公爷这边,二爷也不管国公爷什么心情,想调侃就调侃,宛如至亲骨肉。
可此时的二爷,似乎变得,跟他在外面时一样了,少了一丝真性情。
走廊里传来熟悉的稳重脚步声,范逸出去接人,楚随眼帘微抬,慢慢放下茶碗。
楚行不疾不徐地转了进来,一袭家常灰袍,面容清冷。
“大哥。”楚随起身,客客气气地喊道,并未与楚行对视。
楚行应了声,示意范逸去外面守着,他走到楚随对面的主位上落座,盯着堂弟问:“二弟找我何事?”
两把椅子中间只隔了一方茶桌,楚行走过来时,楚随闻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玫瑰清香,登时便知道,兄长是从陆明玉那边来的,可能夫妻正恩爱的时候,被他打断。想象陆明玉乖乖地坐在锦帐之内,温香软玉任由堂兄恋爱疼惜,万种风情只给堂兄一人,楚随不由牙关紧咬。
朋友妻,不可欺,狐朋狗友间相处,还会特意避开友人的相好,楚行是他的兄长,便是陆明玉不要他,他这辈子都与陆明玉无缘,兄长也不该娶陆明玉。先前楚随高估了自己的心胸,以为假以时日,他能淡然接受陆明玉成了他嫂子的事实。可陆明玉真的嫁过来了,亲眼目睹她在兄长身侧千娇百媚,每见一次,楚随就会情不自禁地幻想一次,幻想陆明玉同样待他,次数多了,明知不对,他也再无法压住那疯狂邪念。
但楚随不能让兄长知道,他要徐徐图之,兄长是武将,早晚会再次离京。
他没想过要长长久久地抢回陆明玉,只要能与她做一次夫妻,他就满足了。
“大哥,我最近过得不太好,你看出来了吧?”楚随低头,声音苦涩。
楚行转向门外,良久才道:“二弟,你我兄弟一场,我为兄,先前能做的我都做了,如今尘埃落定,你再执迷不悟,那就别怪我不顾手足之情。”
“大哥多虑了,我岂会那般糊涂。”楚随笑了下,抬头看过去,对上兄长犀利的注视,楚随长长地呼了口气,靠回椅背上,仰头看房顶,“大哥,我从小就喜欢跟在你后面,大哥对我的好,我都知道。我不想与你生分,所以我想好了,我一个人难以忘掉,就尽快娶个妻子,届时娇妻在怀子女成双,过去的事会淡下去的。”
语毕,他再次看向兄长,露出一个释然的笑。
楚行与他对视片刻,选择了相信。
堂弟敢承认他依然放不下妻子,便说明堂弟还把他当兄长,不想有所欺瞒,至于娶妻……
“娶妻,二弟有人选了?”楚行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