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睫毛开始颤动,似是经过了无数的挣扎,
他亲了亲周媛嫒干涸的嘴唇,温柔道:“安安,你快醒过來,我在这里,”
这句话刚落地,暮然对上了周媛嫒张开的眼睛,司马晨欣喜若狂,
梦境里的人出现在现实里,周媛嫒的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來,顺着眼角落在枕头上,
司马晨有些慌乱,他将周媛嫒小心的抱起來,让她抵着自己的胸膛,关怀道:“安安,怎么哭了,是不是哪里疼,”
周媛嫒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沒有,半个月來就只是喝了些米汤,
她贪婪的望着眼前的人,有些吃力的摸着司马晨的下巴道:“我睡了多久了,你怎么胡茬都长出來了,”
这些日子风餐露宿,日日担忧,司马晨几乎沒有合眼,面色略微有些沧桑,
他见周媛嫒并不正面回答他,就用自己的胡茬磨着周媛嫒的额头:“小骗子,你已经睡了半个月了,再见到你醒來,真好,”
什么,自己已经睡了半个月了,但是这里并不是自己的挽香院啊,周媛嫒大惊,
难道自己在宸王府待了半个月了,那武安侯府怎么样了,要是知道自己不在府里会不会为难母亲,
周媛嫒正想问司马晨的时候,却感觉到自己耳边传來均匀的呼吸声,
侧头一看,原來是司马晨睡着了,周媛嫒有些心疼,司马晨就靠在床头睡着了,自己还在他怀里窝着,
手臂箍得有些紧,周媛嫒不敢动弹,怕扰了他歇息,在她昏迷的时候听见春麦说他为自己找解药去了,
想到这里又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这么沒用,竟然又着了人家的道,
到底是身体有些虚弱,周媛嫒很快便睡了过去,
门外绿锁端着些清粥小菜准备进门來,麒麟拿着剑拦着她不许她进來,
绿锁显然有些懊恼:“麒麟,主子这么些天在外头吃不好也睡不好,我送点东西给他吃,你为何拦着,,”
麒麟冷冷道:“你现在进去会吵醒主子和周姑娘,”
绿锁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但是尽量平静的道:“周姑娘只是我们未來的王妃,她还小呢,谁知道将來怎么样,你可别忘记了王爷才是我们的主子,”
这话有些不敬,但是也并不是全无道理,阿均和闪电他们都累得现在还起不來,显然是内力消耗过度,
主子得精神也不太好,是应该吃些东西,但是司马晨沒有吩咐,他还是不许绿锁进去,
绿锁咬了咬嘴唇,不甘心道:“你就是不想想主子,也应该想想周姑娘啊,周姑娘半月不曾用过东西了,她醒來了当然会饿,”
这话倒在理,春麦本來和麒麟都在外间,绿锁向來不和自己搭话,高傲的很,
她也懒得去搭理,但是现在她觉得绿锁说得也有道理,便拉了拉麒麟的衣袖道:“她说得也是啊,王爷和小姐都需要吃些东西,要不咱们一起进去吧,”
见春麦也这么说,麒麟稍稍犹豫了下便答应了,
绿锁小心的推开门,司马晨在绿锁來的时候就醒來了,看见周媛嫒在自己的怀里睡得正香,不想打扰了她,便一直沒有动弹,
麒麟也是知道自家主子的警觉性的,他应当在绿锁來的时候便醒了,之所以沒有出声应该是同意他们进去的,
几个人进到室内的时候,外间的阳光正照射在司马晨的背上,周媛嫒安静的窝在她的怀里,这副画面唯美而又甜蜜,
春麦现在早就不觉得宸王和自家小姐亲密有什么不对的了,为小姐如此劳心劳力的奔波,想必是真的喜欢自家小姐,
但是这画面却让绿锁红了眼,司马晨淡淡的瞥了绿锁一眼,她浑身哆嗦了一下,
死后司马晨多年了,她知道这个眼神代表了不满,但是却只能硬着头皮道:“王爷,您用些膳食吧,不然您身体该受不了了,”
绿锁说话的时候,周媛嫒的睫毛颤了颤,是要醒來了,司马晨也觉得她该吃些东西了,
要不是自己刚刚睡着了,早就该让她吃些东西了,亏得他的安安如此体贴,
周媛嫒也实在是饿了,这一觉似乎沒有睡多久,
春麦端着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