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膳时用过这么多呢,还是夫人心疼小姐。”
前世的时候周媛嫒是不用晚膳的,因为要保持身材的苗条,但是这辈子只想有个康健的身体,不要连累家人才是,但是用得也不多。用过晚膳后,秋雨和冬梅则拉着周媛嫒在院子里散步,周媛嫒知道这是两个小丫头见她晚膳用多了,拉出来消消食,不好拂了她们一片好心,春麦和夏草则拿着绣篮在廊下做绣活。
夕阳西下,挽香院里一片暖意融融,然而此时侯府也有一角落是不太平的,便是二房的正院内。二老爷的脸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但是还是有些落下了疤痕,原本二老爷也算得上玉树兰芝了,如今脸上有些坑坑洼洼,二夫人都有些不想看丈夫的脸。
二老爷自从受伤卧床休息后,脾气便得有些暴躁,看着自己一向有些不屑的妻子有些嫌弃自己的神色,一巴掌将二夫人扇倒在地道“贱人,为夫不过受了些小伤,你就敢对我摆脸色,仔细我休了你。”
二夫人这些日子时不时要受丈夫的气,偏偏女儿有些不懂事,也不知道给自己分忧,儿子更是在前院专心学业,二夫人也不想打扰到儿子,那是自己和女儿唯一的依靠,丈夫,想必是靠不住的。这会儿早已觉得内心委屈万分了。
她知道丈夫留恋侯府主人的位置,丈夫自小也是嫡子,所以内心很不平衡,从前二夫人也肯帮着丈夫,将大房的大姑娘笼络在手心里。只是现在自己笼络不住大姑娘了,在丈夫眼里便一无是处了,想到此不禁内心有些悲凉。
但是二夫人是不敢反驳丈夫的,便想着躲开一会儿,说不好丈夫一会儿内心平静了就不会迁怒自己了。便先避到了偏房,这时周媛语带着丫鬟婆子来到了正院。
得知二夫人在偏房,也没有去正室探望二老爷,而是直接去了二夫人张氏那里,张氏的嬷嬷正在给张氏按肩,两个小丫头在捶腿,自己不能在丈夫面前撒气,使唤几个下人还是可以的。见周媛语进门来,忙召唤到眼前。
张氏将周媛语保护的很好,没有让周媛语受到委屈,倒是受限于家世不如武安侯夫人,教养也是大大不如的,所以周媛语虽衣食不缺,却是有些目光短浅的。
忽略掉张氏疲倦的面色,扑到张氏的怀里,张氏这些日子早就疲惫不堪,哪里受得住女儿这一扑,险些两人双双倒地,还是张氏身后的张嬷嬷手快,扶住了张氏。
张氏有些不快道“这样莽撞是做什么?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周媛语一愣,母亲很少用这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骄纵的性子一上来,推开张氏,自己站起来气呼呼道“母亲这是什么话?大家闺秀是那周媛嫒,为什么武安侯不是你们?让我名不正言不顺,我怎么能当上大家闺秀。”说完跺跺脚便要走。
张氏气得嘴嗡嗡的,却说不出话来,还是张嬷嬷拉住了周媛语道“二小姐,你怎么能这样与夫人说话呢?快和夫人道个歉,莫伤了母女情分。”
周媛语也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说话这么莽撞呢?看见自家母亲被气到的样子,更加后悔了,诺诺的上前道“母亲,我知道错了。”
张氏向来最心疼自己这个女儿,哪里会真的责怪她,见她知道错了,拉住周媛语坐在自己身旁道“我的儿啊,侯府是你大伯父的,就是以后分家了我们也是要搬出去的,你莫要横冲直撞胡说,仔细传到大房的耳朵里。”
周媛语不在意道“这又如何?祖母总是会护着我们的。”
张氏见女儿这副不在意的样子,倒是有些无力,女儿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些呢?要是女儿也像儿子一样让自己少操心就好了,只是儿子从小由他父亲教导,只怕和他父亲一个心思。想到这里张氏头更疼了。
正巧此时,二少爷周延龄从前院来看望二老爷,他自小由父亲教导,当然和二老爷毕竟亲近,对于母亲也是感激的,只是不怎么喜欢自己不动脑筋,目光短浅的妹妹。
周延龄到正室时,发现正室只有二老爷和两个丫鬟,二夫人不在,便皱着眉头道“夫人呢?怎么不在这里照料父亲呢?”
二老爷听到周延龄的声音,有些激动道“是延龄吗?你来干什么?可有耽误了课业?”
周延龄上前握住二老爷的手道“父亲,是儿子来看您了,您放心,不会耽误课业的。”